不过她要针对的并非他俩,这会儿有点走偏——
貂皮衣回到正轨,继续打骂小三,对两人置之不理。
严襄则四处张望,眉头深蹙。
邵衡低声问:“怎么?”
“我手机刚刚飞出去,不知道掉哪儿了……”
她声音沮丧。
邵衡眼尖,很快锁定,手机正躺在两三米远的地上。
“那里。”
严襄睁圆眼,终于有机会脱离他的桎梏,小跑两步过去拾起。
邵衡眸色暗沉,摩挲了两下手掌,她腰间的柔软余热仿佛还印在他掌心。
他跟着走过去,看她呆愣在原地。
她手中躺着的两半,已经不能叫做手机,屏是屏,部件是部件,就连手机壳也被摔得脱离出去。
严襄有些沮丧——手机倒是小事,重要的是里面的数据。
怔愣间,邵衡忽然蹲下身,拈了什么东西到手心。
他停顿了两秒才站起来,黑眸沉如湖底,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严襄有些发毛,又不明所以,试探问道:“……邵总?”
他张开手掌,露出里面的一张一寸照来:“你的?”
小小的相片内,清隽的男人对着镜头露出炫白的牙齿,笑得意气风发。
这是陈聿的证件照。
他在世时,一定要她放在手机壳后面,说是宣誓主权。
后来他死了,她觉得不吉利,又舍不得,索性翻过来,用空白那一面朝外。
严襄呼吸停滞了一刹,小心翼翼地从他手心取走,笑得勉强:“是我的,谢谢邵总。”
邵衡的脸仿佛一瞬间冷了下来,他唇线抿平,眉宇间飘着一闪而过的阴戾。
他偏头看向貂皮衣,语气极其冷硬:“律师会和你联系。”
他的手再次揽上她的腰身,像是形成了习惯,正要带着她离开,却不料听她“嘶”的一声。
邵衡略一皱眉,听严襄满怀歉意道:“邵总,我好像扭到了……”
她提出:“我先坐这儿休息会儿吧,过会儿好了就去找您,您先忙。”
她脸色泛着淡淡的痛意,大概是真的扭到,齿尖将下唇咬得泛白。
邵衡拧眉:“你坐这儿,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咱们就回去。”
他转身离去。
直到男人的身影走过转角,消失不见,严襄这才挪开脚,从被压住的鞋底捡起另一张一寸照。
这张是小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