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什么？”舒可亦解锁了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有一年的除夕。”
什么奇奇怪怪的，舒可亦没听明白，示意他安静，她打了两遍，陈蜜那边才接。
陈蜜以为是夏一然找她，开口解释：“她有事……”
舒可亦打断她：“是我，我碰见夏一然了，他喝醉了，这会所没客房，我送他去楼下打个车，咱们包厢是几号来着？”
“23号，”陈蜜问她，“那你还回来吗？”
“我把他塞车里就回去，”舒可亦没好气，“挂了。”
舒可亦打开网约车app，喊了辆车，招呼夏一然：“走，下楼。”
“去哪儿？”
“回家。”
一听回家，夏一然眼睛亮了亮，乖乖地跟着她下了楼，舒可亦怕被拍，把口罩扯到了眼皮底下。
夏一然这张脸也是大众脸了，舒可亦拿手开始掏他的兜。
夏一然迷迷糊糊地问她：“你要找什么？”
夏一然：“大庭广众之下你乱摸我，你负责吗？”
“……”舒可亦从他兜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口罩，虎着脸凶他，“戴上。”
“闷。”
“你戴不戴？”
“那你帮我。”
舒可亦板起脸，夏一然有眼色的接了过来，不情不愿地戴好，再次控诉她：“你凶我。”
司机到的很准时，舒可亦把夏一然和他的手机一股脑塞进车里就要走，她刚转身没走两步，身后已经开走的车又打了鸣笛拐了回来。
舒可亦正疑惑着，司机师傅一脸愁容地降下车窗：“小姐，这个客人我没法送呀。”
“我问他家在哪里，他告诉我他家在舒老师的心里呀，这我搜了导航，没有舒老师的心里这个小区的呀。”
舒可亦：“…………”
舒可亦不敢在会所门口待太长时间，只好拉开车门先坐了进去，问夏一然：“你住哪儿？还是京云湾吗？”
夏一然摇着头，可怜兮兮地对她说：“我被赶出来了。”
“就因为你抛头露面录综艺了？”
夏一然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极惨：“我是为了你被赶出来的，你得对我负责任。”
“那你现在住哪儿？”舒可亦没心情和他废话。
夏一然：“我住在你的心里，你不要我，我就没有家了。”
舒可亦：“……”
司机师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小姐，你们还走不走了，我这还要接单的。”
“走，走。”
舒可亦本来想随便报个酒店的地址，但是夏一然这货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像是未卜先知似的，说：“我不住酒店。”
舒可亦生怕再拉扯下去，这师傅认出他们，她心里还犹豫着，夏一然已经先一步报出了她住的小区。
师傅赶时间，一踩油门就开了出去。
舒可亦：“……”
舒可亦：“你装醉呢吧。”
夏一然仍然满脸醉态，对她笑了又笑，又拽起了她的衣摆，舒可亦扯了扯：“撒开，我还能跳车不成。”
舒可亦本想着把他丢自己家再去找陈蜜，然后去陈蜜家蹭一宿，谁知道回了家夏一然也不消停，他坐在沙发上，半阖着眼，长腿曲着，对她说：“我想换衣服，我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