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真功……可以教给我吗?”
亲身体会到“气”的严景焕,说出这句话时,脸色通红,嘴唇和鬍子颤抖到不停。
“我说过,你想学,我就可以教你。”
韦穆仍旧是这么认真地回答。
“……”
再度的沉默之后。
“哈哈哈哈……”
严景焕一阵难以抑制的情绪,近乎癲狂的大笑。
他一边笑,一边不顾形象地抹泪,状若疯癲。
那笑声里面,有对过去自己那数十年“架子”的自嘲,也有对今日得窥“真功”的狂喜。
唯有亲自体验过“真气”在体內流过的感觉,才能真切地领会到他此刻的心情。
笑过,哭过以后。
严景焕深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那曾因岁月而微微佝僂的脊背。
他双臂缓缓展开,如同迎接朝阳的雄鹰,然后庄重地合於胸前。
一拜。
展臂,至胸前合,拢手,躬身三十度,手臂隨腰而动,头不动,带著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
再拜。
展臂,至面前,拢手,躬身四十五度,腰背弯曲,头颅却依然昂著,严景焕目光笔直地盯著韦穆。
三拜。
立定,挺身,严景焕摆出此生最庄重的神態。
双手附於胸腹前,两肘与手成一直线,然后,双手缓缓向前上方推出,直至额前,两臂伸直。
头、颈、手臂纹丝不动,唯有腰部,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態,深深下躬——九十度!
兴。
起身,他的双手升至额前。
再行礼。
兴。
额手。
他的双手贴向额头,再推出。
三行礼。
三兴。
额手而礼,礼成!
严景焕的双手復位,至胸腹间,恭敬地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韦师傅,我练习太极几十年,今日方知何为真传,但法不轻授,道不轻传,岂能隨意与人?请您传我真功,拜您为师,但有所需,无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