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搂住小爱,一手抚摸她的后背,一手轻轻的护在她的后脑勺上,小爱在我怀里哭著说:“对不起……”
说话时,她揪住我的左胳膊,擼上去了衣袖,轻轻的抚摸著那一排烟疤,她的指尖擦过那些疤痕时明显在颤动,然后双眼里噙满了泪水,仰头看著我,“对不起……”
我的眼睛也有点红,但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没事。”
当摸到那两道刀疤痕跡的时候,她低下头细细的看了一眼,又仰头问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
她哇的一声又哭了,用力的搂著我,甚至有点想往我身上爬的样子,她的脸颊贴紧了我的脖子,恨不得要钻进去,她的泪流到了我的皮肤上,用著一股近乎乞求的语气,抽泣著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不想听你说没事……”
说真心话,我並非刻意冷落她,但就是很难再提起之前的那股衝动,我不明白这个隔阂到底是怎么產生的。
“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哽咽著说道。
“没,没,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仰头看著我,眸子里晶莹的泪在抖动,“那你亲我吧。”
“你亲我,好不好?”
就这一瞬间,我猛然醒悟,我和她之间不是產生了隔阂,是被她的一句话抓了心!
她说——你要是不见我,这辈子你都联繫不上她。
这句话是一把无形的枷锁,从它出现的那一刻,就一直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和她见面之后的每一秒,只不过是肉身无意识的驱动,而我的灵魂始终在努力的挣扎著,想要解开这道枷锁。
说的通俗点,我压根就没考虑小爱身上的事,我脑子里一直在想,小爱和彦彦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又没法直接问,所以我就一直想,一直想……
我想通了,我极其高兴!
驀地,我將她用力的抱进怀里,用力的亲吻著她殷红的嘴唇,我的舌头塞进了她的嘴里,去挑逗、拨弄她,与她湿滑柔软的舌头搅成一团,她疯狂的吸吮著、轻咬著,恨不得要把我吃掉。
我们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直到我们都因为缺氧而感觉到头晕。
她满意了,或许是她觉得我会回心转意。
我也满意了,因为我知道了我的首要目標、最高战略到底是什么,我一定要联繫上彦彦姐。
她仰著头看向我的时候,“哧”的一声笑了,我知道我嘴唇上,脸上肯定抹满了她的口红,我也笑了笑,並且毫不在意的坐正了身子,我不惧任何人看我。
“吃东西吧。”我低头看著她的脸,顺手擦了擦她的泪痕。
“你餵我。”她撒娇道。
我笑了笑,“好。”
等我伸手去端她盘子的时候,她说:“我要吃你的。”
“好。”
她偎依在我的怀里,在我准备拿起刀叉的时候,我顿了一下手。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吃西餐时的场景,我仍然记得我右手用叉子摁著牛排,左手用刀子来回切著,因为这是我的下意识,她跟我说:“错啦,是右手拿刀,左手拿叉。”
我当时说:“无所谓,吃嘴里就行了。”
“不行,就得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她歪著头,嘟著嘴,非要掰正我。
我就笑著说:“好,右手拿刀,左手拿叉。”
此刻我搂著她,在迟疑了零点几秒的瞬间,还是惯性的右手拿起了叉子,摁在了牛排上,左手用刀子轻轻的切著,我耐著性子切开盘里的牛排,儘可能切的小一点,细一点,然后再用叉子送进她的嘴里。
她嚼著,仰头看著我,笑著。
只是没注意到刀和叉的位置早已不復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