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黑社会》,任达华怎么说飞机的?古惑仔不用脑,一辈子都是古惑仔,脑子啊!这是最强大的武器,比刀枪更厉害的武器!”我看承业马虎著脸,我说急了,点著他的太阳穴说道。
承业点点头,“哥,这次我听懂了。”
“真懂假懂?”
承业挠挠头,“大概懂。”
我的脾气直接就上来了,问道:“现在的生活你觉得怎么样?就住这种城中村的破房子,吃最便宜的饭,你觉得怎么样?”
承业说:“挺好啊,有吃有喝不上班,还能上网,这不好吗?”
“吭”的一声,我气笑了,指著外边,“滚。”
不过我怕语气太重,让承业心里不好受,就又补了一句,“滚蛋上网去吧,到点记得做饭。”
除了看书和健身之外,偶尔我也会偷偷给彦彦姐打个电话,但总提示我——“您拨打的用户已註销。”
不过我没有心灰意冷,她承诺不会再消失,我相信她,我一直相信她!
我知道她不会再躲著我,我联繫不上肯定是有事,或者还没忙完,我的心里充满了干劲,因为每个月我都能从小灰和周小晴身上分得很大一笔钱。
……
几个月后,就在我正看著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號码,我隱约有记忆,但一时想不起来。
“餵?”
“你现在怎么样?”
她的声音很小,显得有些侷促,可我仍然第一时间就听出她是谁了。
小爱。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她说让我滚蛋,不要再联繫她的时候,我走了,也恪守了她说的话,这都过去小半年了,怎么冷不丁的,她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放下了手中的书,一边揉著眼睛一边往外走,到了外边,我揉著另外一只眼睛说:“还行吧。”
“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不可以吗?”
“呃,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对於小爱,我一直是打心眼里很感激的,是她带我开了天眼,让我看的更远。
站在清冷的街道上,我拉了拉衣领,这时候天已经有点冷了,穿的长袖,我点了一支烟,中间有七八秒没说话。
小爱又说:“你现在……菸癮很大吗?”
“还好吧,一天不到一包。”
曾经形影不离的我们,此刻却形同陌路,连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总之就像是镜子,一旦摔碎了,就几乎不会回归到最初的状態。
“你怎么不说话?”小爱说道。
我笑了笑,“阿没有,在抽菸。”
“你不想理我?”
“没有没有,真的在抽菸,你听到打火机响了。”
小爱沉默了一会,问道:“还恨我吗?”
一听这话,我赶紧说:“哪里啊!这都说的哪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好,我怎么会恨你,当初是怪我。”
“君亮,除了我,还有別的女人打过你吗?”
“有啊。”
“谁?”
“我妈。”
小爱笑了,“为什么打你?”
我说:“嗐,这个没什么可说的,小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