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春说:“我知道我知道。”然后又诧异的看看我,补了一句,“玩个游戏都能找到老婆?”
听到老婆这两个字,小爱心里更是舒坦了,眼里充满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挠挠头,说道:“这……缘分吧。”
饭后,腾飞来春先走一步,剩下我们三个的时候,小爱说:“承业,我带你去买两件衣服吧。”
承业木訥的摇了摇头,“不用了。”
小爱看著她脏兮兮的衣服,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走吧,买两件吧。”
承业还是摇头,“嫂子,真不用了。”
末了,小爱打开挎包,从里边抽出了一叠钱,看起来应该有一千多块,然后塞给承业。
承业一个劲的躲,“我不要,不要。”
“你拿著,自己买衣服,买点吃的喝的。”
“我真不要。”承业还在躲。
我说:“拿著吧。”
承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爱,这才伸手接住,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嫂子。”
尔后我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先是回头跟小爱说道:“我跟他单独说两句。”
小爱点了点头。
我搂著承业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然后说道:“我在天津那边暂时是立住脚了,我那个哥们也一直在教我养狗的技术,如果后续把养狗那一套技术学会的话,到时候咱们可以搞个宠物店。”
一听到开店当老板,承业特別兴奋,“中,到时候我跟你去!”
“最近怎么样?”我问道。
承业说:“老样子。”
“一个月能搞多少?”
“不好说,春哥我俩现在每个月就是搞个两千块左右吧,反正吃吃喝喝,交交房租买点菸,也不落钱。腾飞一个月能弄三四千。”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
“把你外套脱了。”
承业愣道:“干啥?”
“脱了。”
我拉开自己的羽绒服拉链,承业看出来我想干什么了,忙说:“不用不用,你这衣服太白了,我穿上两天就弄脏了。”
“脱!”我略微加重了语气。
承业这才不情愿的脱掉自己的外套,我將自己身上雪白的羽绒服脱了下来,甩到承业的身后,依次拉著他的双手,套在了他身上,帮他拉上拉链的时候,承业小心翼翼的摸著衣襟,“哥,这衣服真暖和啊。”
“嗯,羽绒服都这样。”
我穿上承业单薄的外套,上边一股浓烈的烟味,而且风一吹,透心凉。
“承业,再忍忍,时机到了我就带你走,好吗?”
“好。”
我和小爱走了,承业非要送我们到停车场,他走了很远的路,在停车场门口,看著小爱我俩將车子行驶出去,我们开著车窗与他挥手告別。
回去的路上,小爱说:“感觉承业好可怜。”
我一脸平静的说:“没什么可怜的,乡下的孩子都是这样,我们的成年礼就是一张离开家乡的火车票。”
“大概率还是一张站票。”
小爱说:“我不懂,非要出来打工吗?”
我笑了,这一次该我嘲笑她了,之前卖眼镜的时候我说过,人这一辈子,生命有限,精力有限,这世上的所有事,他不可能全懂。
我说:“吃苦大家都不乐意,享受的话,我觉得这个不难学。在乡下除了种地,没有其他出路。”
“往上一级的乡镇,市区,也是打工,且工资很低,在当地就处於一种吃吃喝喝不剩下什么存款的状態,所以呢?”
“我们就要越级,我们就要从十八线乡村来到超一线城市,赚这里的钱,拿回家去,但同时我们必须省吃俭用,因为每一个城市的物价都与它自身的经济总量掛鉤。这就是我为什么在东三环上班,却住东五环,因为房租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