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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一板一眼回答:“因为守灵时我跪了很久,腿有点痛。”

“……”

糟糕,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严自得紧急闭嘴,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艺术可真够烂,在这时候,他很希望严自乐在。

沉默着走了几步后,严自得又鼓起勇气说:“这几天你落下了一些课,老师说之后课后你可以找他补。”

安有嗯嗯,垂着眼睛,又变得无言。严自得受不了安静的安有,他有些可悲地发现自己开始无法忍受沉默。

他还在绞尽脑汁去想话,恰时手臂隔着棉服被安有捏了下,严自得偏过头。

安有没有看他,很慢很慢地说:“严自得,我之后不能跟你们一起上课了。我爸爸准备搬回我们之前的房子,我今天过来是取东西的。”

“啊。”

严自得没有料到自己也要经历一场离别,他的脚莫名地也开始失去力气。他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在这种时刻最习惯的竟然是沉默。

最后还是安有在说,语言絮絮的,又像是下了一场雪。

他说:“妈妈离开的时候病房外边下了很小的雪,我从小就很喜欢下雪天来着,可惜雪太小了,妈妈没有看见,也再也不会和我一起在雪地里面堆雪人。”

“但妈妈家乡的雪很大,也很厚,能没过我整个小腿呢。”安有说着抬了下他的腿,想让严自得看看那里的雪究竟有多厚。

严自得很夸张地附和:“那看起来是真的很厚了。”

安有这才露出一点笑,“雪真的很大,雪花也真的很冷,落在手上就跟妈妈的眼泪一样。妈妈在她最后的小房间里睡得很好,我们给她垫了很厚很温暖的棉绒,我还给她放了几朵干花,本来有一枝想要别在她脑袋上的,但我力气没有控制好……”

“花…花碎掉了。”

安有走不动了,说不下了,眼泪好突兀泄闸,很重很重砸在严自得的手背上。严自得在安有的眼泪中理解到了他那一句妈妈的眼泪跟雪一样冷,他试图抹去安有眼泪的指腹也感受到的是寒冷。

他想帮安有抹掉眼泪,却不知怎么越抹越多。安有哭得很安静,不再像以前那么响亮。

严自得有一张吐不出漂亮话的嘴巴,到这个时候,翻来覆去的也只有几句。

“不要哭了。”

没有用处。安有依旧在掉眼泪。

“不要难过。”

更没有作用。安有难受得太显眼,太用力,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眼泪哭干。

语言变得好苍白。严自得十分无措,最后放弃帮安有抹去眼泪,而是伸出手将他抱在怀里,学着常小秀的方式轻拍着他的后背。

严自得学火车叫:“无无,无无。”

安有从哭泣中抽空笑了一下,眼泪全糊在严自得黑色的外套上,他有些不好意思,抬起头想跟严自得说对不起时眼泪又掉下来。

他看见天空此时又开始飘雪,好轻盈,而他和严自得的头顶上多出了一把伞。撑伞的是严自乐。

而在不远处,老师正攥着三条毛茸茸的围巾朝他们飞速跑来-

因为哭得太多,体力耗尽,安有最后还是在严家留宿一夜。

下午严自得和严自乐帮着他把东西收拾好,晚上他就穿着管家爷爷给他买的新衣服来到严自得的房间。

本来管家爷爷有给他准备好客房,但安有却说什么都不乐意,很是可怜地圈住严自得的手,说我不想一个人睡。

严自乐抬起双手,他帮安有直白地翻译:“他想跟严自得睡。”

安有贴在严自得身后哼哧哼哧点头。

严自得还没跟同龄人睡过,难免有些不自在,但顾及到安有的心情,还是点头答应。

严自得洗完澡上床前就看见这样一副画面:安有蜷在角落,脸埋在他的枕头上,肩膀细细地颤抖着。

依旧在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哭。

严自得或多或少有些无奈,像是生活蛮横丢给他一个难题,他得长到两米才能跨过去。可是他现在才一米五,还差五十厘米的距离翻越。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床榻陷下去一些。安有感受到动静,他抬起头,眼泪晕染成片,枕巾上烙下眼泪片片的痕迹。

安有有在很努力止住哭,他瓮声瓮气:“对不起自得哥哥,我没有想要哭的。”

只是刚刚他洗澡时发现裤兜里还有几片干花花瓣,他又想起许思琴,觉得自己好笨,怎么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

许思琴还在的时候就常教导他男子汉大丈夫,眼泪不要轻易流,不要总是让别人觉得自己可怜。很可惜,安有又没有做到,他也在心里对天上的妈妈说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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