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熙给他轻抚胸口，柔声问道：“还好吗？要不要吃一颗高飞给的药？”
慕天赫：“不用，没那么严重，还可以忍。你别紧张。”
“好。实在不舒服了记得跟我说。”
“嗯。”
慕天赫这阵子的确过于忙碌，和以往有‘咸鱼’之称的‘七皇子’完全不同，众人都感慨七皇子转性了，果然婚姻使人成长。他不怕连轴转的辛苦疲累，但他的身体跟不上，这才引发不适。
不过上次用药后的效果以及药效保持期还可以，倒也不用太过紧张。
龙熙在这段时间尝试过跟慕天赫互换回来，但都失败了。此刻虽心疼，却也无奈，只好想着，希望凤潇然的新解药能有效。
不过，想到凤潇然，龙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凤潇然当年的病症的确和大脑有关，受到刺激后，他会性情大变，对待旁人的态度也前后不一。
好在他对自己不会有太大区别。
可能因为他们一起长大吧。
龙熙低声在慕天赫耳边给他解释了一番：“……潇然可能会对我有攻击性，你到时候别硬拦，交给我来解决就好。”
慕天赫点头，也低声问他：“那他这算是精神分裂，还是……人格分裂？”
“应该是人格分裂。我也不太确定，我与他在疗养院分开时，他已经痊愈，往后几年也没听人说过他的病。如今你这样一问，我再回想当年种种……应该是人格分裂。”
“好，我心里有数了。”慕天赫稳了稳心神。
星车到达凤家时，已近十一点。
凤潇然正站在门口等待他们，神态举止，果然与他们认知中的凤潇然，不一样。
凤潇尘先看一眼心上人‘龙熙’，再看一眼情敌‘慕天赫’，眼底情绪不明。
他又戴了副眼镜，大晚上镜片反光，的确看不清他的神色。
龙熙扶慕天赫过去，目光暗含警惕地盯着凤潇然。
他此刻又庆幸是自己这个了解凤潇然的人驾驭着慕天赫的身体——万一凤潇然有异动，他会比慕天赫本人更容易反应过来。
凤潇尘搭脉查探一番，然后转身：“跟我来吧。”
龙熙追问：“诊断结果如何？”
凤潇尘没理他。
龙熙：“？”
他上前，扣住凤潇然的胳膊，“我问你话呢。”
凤潇尘：“你陪伴他这么久，不是应该最清楚他身体状况如何吗？”他语调讽刺，“既然你们敢拖到这时候才找我，就说明你们早就做好了迎接一切后果的准备。”
龙熙：“他只是精神不好，比之前病发轻多了。”
凤潇尘咄咄逼人：“但你身为爱人，难道不该更警惕吗？”
龙熙：“……是我的疏忽。这不是已经连夜赶来了吗？而且……我们也担心你。”
凤潇尘：“担心我？大可不必。”
慕天赫适时打断他二人火药味浓厚的对话，问道：“潇然，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凤潇尘：“……没有。”
慕天赫：“你是不是不想让龙翼骚扰你？也不想捏着鼻子与他周旋？你在生我的气吗？”
凤潇尘：“……不是。”
慕天赫：“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过什么？”
凤潇尘沉默片刻，冷声道：“龙翼和他那位克隆体弟弟，信息素互相勾引，把持不住，互相标记了对方。”
慕天赫跟龙熙飞快对视一眼，眼底都是震惊——这么突然？！
凤潇尘补充道，“——当着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