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尔斯心虚地回答了一声,打算真的装出乖宝宝的样子。
店里放着西海岸的说唱音乐,将所有人的内心都搅得燥热。
“嗯,除了嘴巴,其他地方本来可以不用出生的。”荷恩冷不伶仃来了一句。
赫尔斯墨砚低声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杠精?”
“是,怎样?”
但赫尔斯没听到最后他俩的对话,默默思考人生去了。
一顿饭结束,八点整。
从IFS下来,走了两步,赫尔斯墨砚忍不住,转过头问荷恩:“你有没有觉得”
“没有。”
“我日你”
赫尔斯墨砚给自己顺了口气,继续心平气和地说:“算了,我从刚刚出来就觉得了,好像一直有人在盯着我们?”
说到这个,荷恩好像早有所感,微微点头。
原本以为是错觉,直到看到有人在偷拍,荷恩停住脚步,皱着眉环视了一圈,紧接着就有一个女生走过来了。
“嗨!赫尔斯?”
“休息一会儿吧。”
“好。”
这种录音棚拿来排练,对于赫尔斯来说本身也算得上奢侈,但既然是大剧组的手笔,想来也是不值一提了。
这么一想,赫尔斯突然想起李识睿让他要到荷恩联系方式这一回事,抬头偷偷瞟了荷恩一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放弃了。
他还是做不出那种为了什么目的而刻意拉拢谁的事,如果有机会互换联系方式,那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何况他其实也算加到了荷恩的微信。
尽管那里面一片空白。
赫尔斯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休息了十分钟就被乐队叫进去继续排练。
进入状态的赫尔斯和前一天的大不一样,至少当他拿起话筒,他就是一个歌者,或是一个诗人,是百花丛中仅存的一点黑色,是旷野中席卷而来的风,汹涌而诡谲。
那个时候,荷恩就是被这样的气质所吸引。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浓浓的孤独,跟音色与唱功无关,那些情绪像在眼前描摹出一副灰色画像,里面灰色的世界,馥郁又绝望。
那一瞬间,荷恩想到了一句话: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嗓子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赫尔斯墨砚站在荷恩后面,听着监听音箱里传出来的里面排练的声音,感叹了一句,将荷恩从意境世界中拉出来。
“嗯。”他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声。
荷恩自认为的不冷不热在朝夕相处的朋友眼里可不是这个意思,赫尔斯墨砚笑得有点不怀好意:“怎么?喜欢?”
“喜欢。”
韩涯目瞪口呆:“我也,我也不知道啊。”
说到这里,他的心脏紧缩,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
同一时间,荷恩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他强行按下喉头的心跳,紧声道:“温瑜的方位在哪?”
“跟我走!”
荷恩同韩涯一起冲入街道,以最快速度朝着温瑜所在的地点狂奔过去。
温瑜还没有完全静止,但那个红点移动的速度已经不正常,即使是饭后惬意散步也不会是那种慢速,除非她几乎动不了。
“操操操操。”韩涯破口大骂出来。
狂奔过一对情侣,他们互相拥抱痛哭,皮肤下仿佛黏稠黑色树脂在涌动,顺着紧握的双手蔓延,最终将他们包裹、连接、硬化。
街上的车东倒西歪,或几辆撞在一起,浓烟冒出,人们在奔跑,或是躲避。
然而两个人越往前,越是按捺不住狂动的心跳。
确实一夜之间就这样了,目前不清楚原因,找不到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