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荷恩沉思片刻,“可以试试,不过我也不太确定。”
毕竟先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这个能在眨眼间代替梨顾北的可怖植物
片刻后,荷恩靠近贺言,在这人疑惑的目光里,朝他的手里塞了把短刀。
这刀沉甸甸的,皮革裹着刀柄,摸起来就知道是把狠家伙。
贺言略带怔愣地握住刀柄,抬眸看向荷恩,眼里情绪交杂,看不清情绪。
荷恩:“记得还我,好不容易藏起来的。”
拼命探出头却看见荷恩又掏出一把利器的小玩偶:“”
为什么还有?
他到底藏了多少?
“走吧。”
荷恩说着,唇边勾着笑意,“毕竟我也好奇,梨顾北到底在哪儿,又做了些什么。”
他转而折返,在方才的岔路口上选择了另外一边。
这次的脚步声也嘈杂了许多,那诡异的蝴蝶兰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一路平静得毫无波澜。
眼看着能够隐约窥见拱门的形状时,荷恩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贺言询问,目光旋即一僵。
前方的视线陡然开阔,在荒芜残垣之中,是数具被果岭草包裹的人形存在。
他们姿态各异,一些甚至呈现出了扭头奔跑的模样,这种最开始诞生于贵族花园的园艺植物,却在此时瘆人得心惊。
贺言别过脑袋,将心中翻江倒海的不适归结为物伤其类,但他还没来得及感伤多久,便听见了荷恩的小声嘀咕。
凝神听去,只觉得恐惧缓缓渗透,连同呼吸都略微一滞。
荷恩说:“原来果岭草也会和人融合。”
可他们自从踏入迷宫开始,便一直立足于长满果岭草的土地上。
它无处不在。
荷恩:“你五岁抢鸡吃的,被鸡追着掉进了粪坑,七岁爬树偷杏结果下不来,十二岁学自行车摔跤摔到了蛋,第二天偷偷问我……”
“停!”沈落秋急忙打断了他,说道:“不要说了,我相信你了!”
荷恩还有点意犹未尽,“我还有很多呢。”
“这些事情你放在心里就行了!”
太吓人了,这些他自己都无法回忆的丢人事情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差点没让他直接撅过去。
沈落秋缓了缓,然后才对着荷恩说道:“刚才吓死我了,徐家院子里的灯突然熄了,啥也看不到,我差点就给叔叔打电话了,还好没多久那灯又亮了。”
荷恩:“嗯,那会儿是我遇到鬼了。”
“真有鬼啊……徐家是做了什么?”
“我也还没搞清荷,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
荷恩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里涌出了生理性泪水,泪水让他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像是裹着一层纱的黑珍珠。
沈落秋发现了他的疲惫,也说道:“你快回去睡觉吧,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嗯。”
沿着道路,两个人披着星光,听着草丛里的虫鸣,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荷恩对着沈落秋说道:“要不就在我家里睡?”
“算了,明天早上我肯定起不来,不如回家去睡个爽。”沈落秋拒绝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