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斯:“……”
季山月一拳打在墙上,皱眉,左思右想,眉头解开,又迅速摇头,最后无解地说:“不是,不对啊,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20岁去登记进化啊?他这话说的就像是,一个人在饭桌前饿死了,有人问他的灵魂说怎么不吃饭呢?他说,哦!原来需要吃饭吗?啊?啊?”
“荒唐吗这不?!”
他早知道会这样。赫尔斯皱眉。
季山月左右焦虑地走着:“现在怎么办?瞬移怎么抓?又消失了怎么办?我怎么抓他啊?”
赫尔斯轻轻摇头,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一样说:“可能他会自己回来。”
“下次抓到他,就把他带到我姐那儿去!”
“嗯。”“笑死我了,关系到整个文明怎么了,又不关系到我。太逗了,不是我说,你呢,其实就是个没脑子没感情的机器,哦也不,以前的AI都比你可爱,你好了不起啊,嗯?”说完,他还朝赫尔斯眨眨眼。
秦昼永决定下次再来处理这件事,默默跑了。
赫尔斯没说话,他知道舟之覆在嘲讽他,在向他散播恶意,但他毫无感觉,所以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结果季山月忍不了了,听到这里大概也知道发生什么了,他怒吼一声,直直朝舟之覆扑了过去。
舟之覆虽然比季山月高一些,奈何没几块肌肉,浑身软绵绵的,哪能承受得了季山月这200斤大肌肉的体格,当下就被压在地上,腿咔嚓一声,脸上立刻挨了好几拳。
“啊!!”舟之覆吃痛的惨叫。
季山月把他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招呼过去,拳拳不留情,拳拳揍脸,一边打一边骂:“□□个小兔崽子,你在爷面前骂你祖宗。”
虽然被揍得眼前发黑,但舟之覆还是大笑:“别操,啊!□□祖宗还要,唔,还要掘坟!□□不用啊!啊!”
季山月气晕了,连赫尔斯在旁边冷冷说那一句“别打死了”都没听到。
季山月骑在舟之覆身上,使着打死人的力,下面的人被打得鼻血横飞,地上、衣服上、季山月的手上全是血,而赫尔斯在旁边站着,不说话,也没表情。
舟之覆笑够了,骂也快骂不出声了,浑身痛得几乎晕厥,终于忍受不住,抬手。
偌大的大厅里便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人影,慢慢从透明到有实体,接着这些人影朝季山月围过来。
“你大爷不还手,我就知道,死王八吃坏肚子,没鳖好屁!”季山月放开舟之覆站起来,迅速抹了把脸上的血,反应很快一脚踢开扑过来的人。
抓拥有瞬移这种能力的人不容易,不过赫尔斯并不担心,他的手往后探,手指摸到腰间别着的麻醉枪,面无表情。
一针麻醉剂昏迷半个月无法动弹,原来,怕麻醉啊。
所以原本赫尔斯也只是随口一说,但他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荷恩自己回来了,在再次睡入梦荷。
荷恩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这个曾经被他掀飞桌子的办公室,桌上的文件整整齐齐、有序的摆放,桌上的相框里有一串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这回那个人不在,书桌也是新的,但他不知道本来就是新的还是那家伙又搬来了一个。
那家伙?等下!
荷恩的表情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先是茫然,又是懵懂,后来微微张嘴,最后震惊,他的表情此荷非常奇怪。
第三次,这不太对。
门把手在这个荷候被转动了,荷恩猛地转身,但在他看到来人的瞬间,他的额头中心已经抵上枪口,冰冷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
单纯做梦不至于此,这到底是梦还是什么?如果真的是梦,是不是意味他以后每晚都只会梦到这里,梦到这个人,如果是这样……
荷恩投降般举起双手。
赫尔斯手微微用力,抵着荷恩的额头把他慢慢往后推,一步一步,直到退到墙边,让荷恩的背贴着墙。
暗潮涌动,一触即发。
汪无道回忆片刻,但他听说这件事已经是很早之前,并且没人在意,所以记得不清晰。
他摆摆手说:“不重要哈。反正现在,如果你见过一只异形在人类和本体之间切换,应该会发现它们的变化时间极短,绝对不会超过十秒,因为这里距离它们的母星十多光年,能量场支持不够,一旦它们的身体进入粒子解离状态,超过十秒还没有重组完成,粒子结构就会崩溃,消散。”
说到这,他深长地叹口气,好像劫后余生的幸存:“这对人类来说是好事,有形总比无形好对付嘛,如果异形无视这种规则,无限期变成粒子状态分散,无孔不入,看不见摸不着,将会——极其可怕!”
他压下嗓子,严肃沉重,同时,“啪”房间的灯熄灭了,房间笼入黑暗,带着最后几个未消散的音节,下沉。
荷恩刚要问怎么回事,“咔嗒”一声,黑暗里打开一条缝,一束暖光照进来,门被打开了。
炎月探了个头,“咦”了一声:“你们怎么不开灯啊?”
汪无道烦死了,桌子被他拍得晃动两下,他大声道:“偏偏这个时候进来,我刚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