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一本正经的神情,伽芙觉得好笑,但还是立刻板住了说道:“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遇到很多,要是每次都在意,岂不累死了?”
“下次你还这样吗?”
“我尽量克制。”他低眉顺眼,认错态度良好。
其实现在并非完全是异性,也不知从何时起,他看见有人在她身边打转就受不了,永远赶不走的蜜蜂蝴蝶。
他身体里的占有欲已经膨胀到可怕的地步,无时不刻不在胀大,快要将他整个人撑爆。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值得被爱的,惟独伽芙。
他又怎么可能放开她?
他抓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眨了眨眼,“不生气了好不好?”
伽芙想,他完全不必时时刻刻都患得患失,因为在她面前,他永远有优势。
只要他从一而终地爱着她,她便有信心和他一起对抗将来遇到的困难。
看见他诚挚的低姿态,她的态度也跟着软化了。
“嗯”了一声,叫他上来。
他得到默许,幸福至极地抱住她,覆身一遍遍亲吻她。
依旧是关了灯,也许在山上,月色尤其好。半明半晦间,她注意到他的眼神非常温柔,一滴汗水从他鼻尖滑落,滴到她锁骨中间的浅窝中,又被他舐去。
微凉中,她颤声问道:“有没有?”
“我准备了合适的。”他示意她放心。
晋竹言也有他强势的一面。
某种间隙里,从来没有这么渴,嗓子也喑哑了,发不出声音来。想象自己是块好望角的礁石,被潮水拍打着,有节律地,漫上来又退,又再次漫上来。不过这只是精神上的,回过神来,疑心自己快要被这炙热的温度烤干。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以这样滚烫?
她一会儿觉得自己软得没有形状,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块烤得焦脆的面包,任人切割。偶尔刺激上来了,慌乱中紧紧抓住床柱,立刻被他按着十指相扣,仿佛将整个人钉在哪儿。
原先的木质表面上还遗留着掌心抓握的汗渍,随着时间推移,也渐渐风干了。
到了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入睡,没过多久,觉得身体正在被摆弄,她又紧张起来,含混地咕哝一声:“怎么又来……”
她实在没力气了。
晋竹言怕她着凉,抓起皱巴巴的睡裙往她身上套。闻言亲了亲她额头,温声安慰:“睡吧。”
伽芙这才放松下来,将脑袋埋在他胸膛。
早晨天亮,光线很刺目,她醒转过来,正巧他起身去拉窗帘。第一次见到他没有任何掩饰的身体,在她的审美中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但她还是疲累地闭上双眼,心里想着后面几天都不要有了。
后来睡到午后才醒,晋竹言还在房间,要等她一起吃饭。伽芙坐起来,浑身都黏糊糊的不舒服,要去洗澡,然而刚下地便要跌倒,幸而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手臂横亘在二人之间,有些埋怨道:“我腿好软。”
“是我的错。”
“今天什么安排?”
“你想要出去吗?”他语气很担忧。
“还不至于要整天躺在床上。”
“下午,我们去做饭的地方,给你烤小甜点吃。”
酒店里的海鲜做得不错,可惜伽芙过敏症吃不了。晋竹言打算亲自下厨,也算是补偿。
听到这里,她恢复了一丝力气。
“那我要上次那种饼干。”
晋竹言非常溺爱地微笑:“什么都可以。”
伽芙进了浴室,脱掉衣服检查身上情况,红痕还是很明显,估计要几天才能消。昨天他还算理智,后来听见她求告后明显温柔很多,最后也替她仔细清理过,所以目前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感。
对于这次体验,其实要比她想象中好很多。
她认真洗了个澡,想着时间快晚了,于是加快动作。浴室门没锁,正吹头发时,晋竹言进来了,接过她手中吹风机,“我来吧,不用着急。”
伽芙注意到镜子里的他,一夜时间过后,莫名觉得他又变好看。让她想到志怪故事中的山野精怪,面容妖冶娇丽,靠吸食人的精气为生,反观她眼下淡青,活像进京赶考的柔弱书生,被缠上了,再也踏不出那座壮丽奇险的殿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