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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失神道:“太医说了,官家此一病,恐再难好了。”

“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人之将死,是大限将至,药石无医,“你又不是神仙,不必自责。”

“你这是什么?”

“开封府档案及三司数年前的账簿备份,丁氏的罪证。”

“那日我见丁绍文,似苍老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般了。”

李少怀冷笑,“他怕是做梦也不会想明白的,他自以为看透了所有人,看透了圣人,实则他连自己都没有看透!”

“丁家罪不可恕,但有些人是无辜的,更何况你师姐还有两个孩子。”为人母,方知养育的辛苦。

“元贞想要我怎么定罪?”

“你不要问我,你想如何定,由你。”赵宛如顿了顿,旋即又冷下脸道:“于公,他的罪我不会插手什么,但是定罪之后,他若还在,这私仇,我定是要报的。”

由冷变可怕,“若不是丁谓在,若不是母亲还需要丁谓,这个人早该十年前就去死了!”

天禧五年,改元乾兴,年初春,今年皇帝未出席上元,禁中也未摆设宴席,虽挂有灯笼红烛却无一丝喜悦的氛围。

三月中旬,皇帝已病入膏肓,三月二十二日傍晚,行将就木的皇帝突然回光返照,内侍传唤翰林医官院院首入内诊脉。

—碰!—碰!—鼓声从大庆殿前的钟鼓楼传出。

“戌时正!”

张则茂胡子全白,替皇帝把完脉退出,无奈的摇了摇头,“官家已是老臣无能。”他跪下道:“请圣人治罪。”

刘娥挥了挥手,“罢了。”于是侧头对一旁的雷允恭道:“召三品以上的所有大臣与宗室子弟到后省来。”

“喏。”

死亡,也许对于久病缠身的人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她转身回了福宁殿的寝房,缓缓坐下,“明明是我长于你。”病榻前,她有些不忍。

回光返照的人突然笑了一下,“所以,下辈子,我不要当皇帝了。”

“这是你想不当就不当的吗?”

“是啊,这种事,我自己怎么能做主呢。”他睁着黯然的眸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太子还年幼,往后,还要再辛苦你十年。”

她侧身看着他不言语,静静听着他的虚弱之声,“朝中大臣的忠奸,朕并非不知道,听信奸佞,是朕的过错,丁谓此人想来你已有主意了。曹利用除了贪功冒进,实也为朝廷做了不少事,一生无大过错,然有些骄纵,是去是留,全凭你,留之不多,去之不少。王钦若虽非贤臣,但对你极忠,他是南方人,曾为寇准所看不起,事朕时多为南方人说话,尤对你来说,他不似那些大臣两面做人,善用之也无害。”

“何为忠奸,其实可以取决于君王,臣子都是迎合君王喜好,君明,则臣直,君昏,自有奸佞应运而生。”

“你比朕,更适合治理天下。”

她摇头,“我只是,比你多吃了些苦,看得更多。”

刘娥出来后,内侍进去又走出,呼唤道:“宣,惠宁公主,驸马觐见。”

才隔一日,皇帝便气血全无,实在触目惊心,赵宛如扑在床榻颤道:“爹爹。”重来这一世,两宫虽也有失和夺权,但这并没有将皇帝心中的亲情磨灭。

也许是因为上一世,皇帝驾崩前的召见,她并未去。

“莫哭,我福薄,一直以来以你为傲,却又时常担忧你的性子,好在,”他将视线转到一旁低头的李少怀,“有他照顾你,我便也能放心了,唯一不舍的是,还未来得及见泱儿长大成人。”

他又看着李少怀道:“元贞是我的女儿,你从前所做我都看在眼里,希望你日后,不管如何都能一直如初,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不能让她们受委屈。”

“臣,遵旨。”

他无力的闭上眼,缓缓道:“朕老了,不能再继续在你们身边了,太子,就交给你了。”

她跪下,“臣定当好好辅佐太子。”

又命李洛泱入见,病重几月,太子学习政务,所以一直侍奉在榻前的都是这个小孙女,她又极为懂事孝顺。

忍耐了许久的重病之人,再见到李洛泱入内那一刻时,恍若看到了少年时的赵宛如,千万般不舍化作了天子不轻易流出的泪水。

纵横的泪染湿了枕头,李洛泱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面了,于是强忍着泪水,替祖父擦泪道:“祖父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祖父,舍不得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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