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许言为什么在医院,也没有拿陆砚舟说事。
温蕎告诉他看到许言和陆砚舟在一起的用意,他也明白。
只不过,回来的路上已经让武放查了许言的行踪,知道她去医院的原因。
周京延的问话,许言看著他,声音很淡地说:“你当时在忙,所以就没打扰你。”
许言说完,周京延就这样看著她,没再说话。
许言见状,也没再和他说什么,只是不声不响收拾桌上的稿纸。
许言的默不作声,周京延想起她小腹上的那道疤痕,想起她去年割盲肠,他掛了她的电话,她是自己忍著疼开车去医院的。
想到这些,周京延扔开手中的毛巾,问她说:“晚上吃没吃饭?是要吃麵条,还是饺子?”
许言把收起来的稿纸往桌上摞整齐,浅笑道:“我吃过了,你自己去吃吧。”
不等周京延开口,许言又说:“对了,我看妈最近没打听我们这边的消息了,那我回隔壁的客臥住,主臥留给你。”
辞职的时候就想搬回老宅陪爷爷住的,但离婚手续还没办,周京延的爷爷把肯定会找老爷子说这事,怕老爷子在中间为难,所以她没搬走。
她努力一点,爭取早日买套公寓吧。
说完,许言抱著自己的东西,还有笔记本就先回隔壁了。
许言忙前忙后地搬东西,周京延走到落地窗前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淡淡的烟雾从他口中吐出,周京延神色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心情多少还是有些被影响。
这几天没回来,是因为两人每次碰面,许言总提离婚的事情。
当许言从梳妆檯抱起护肤品的时候,周京延走到茶几跟前,弯腰掐灭手里的香菸,看著许言说道:“温蕎做过心臟移植手术。”
周京延突然开口跟她说话,许言抱著护肤品离开的脚步停住了。
抬头看向周京延,看了他好一会儿,许言冷声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会避开她一点,只是温蕎姐有时候也过於热情了,如果可以的话,你也提醒她一下,让她也避著我一点。”
周京延的解释,许言以为是警告,警告她不要刺激温蕎。
毕竟,她上次懟过温蕎,也內涵过温蕎。
这会儿,许言唯一庆幸的是温言没在她跟前病倒,要不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周京延能让她赔命吧。
算了。
她离他们远远的,不招惹。
许言的理解,周京延哑口无言。
他只是想告诉她,他照顾温蕎是因为她身体不好。
周京延盯著她的眼神,许言说:“我先过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抱著护肤品就走了。
看著房门被关上,周京延转身看向院子,抬手就揉了揉太阳穴。
后来的几天,周京延都在按时回家,只是两人都早出晚归,许言又搬回隔壁,所以两人基本没碰上。
等到了周末放假,周京延在公司加班,许言也在忙她的事情。
办公桌跟前,周京延在看文件,温蕎则是一脸鬆弛坐在他座椅的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