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锵翰干笑两声，急忙转移话题：“那个闻杳……怎么样啊？我听说他脾气特别怪，在云城就名声不好。”
“哦？怎么个不好法？”
“就……玩得很花！”木锵翰信口开河，“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特别喜欢折腾人，据说上一个跟他的住院好几个月。还特别小气，送礼物都送假货。”
葛环想起闻杳那双冷冽的眼睛，不太信这套说辞，但也没戳破。
木锵翰见她不信，更加卖力：“真的！我还听说他有怪癖……哎哟，反正特别变态！”
他说得绘声绘色，连细节都编得有模有样。
葛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木锵翰一噎，随即理直气壮地说：“我们这行消息灵通嘛！姐你可千万别被他外表骗了，这种道貌岸然的最可怕了！”
看着他急得耳朵尖都发红的样子，葛环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她望向窗外，想起招标会上闻杳那个冰冷的眼神。
这个男人，确实危险。但不是木锵翰编造的那种危险。
“去公司。”她说。
木锵翰立刻应声，悄悄松了口气。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葛环的侧脸，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
他奶奶的闻杳。
涵缇的会议室里气氛紧张。
她听着汇报，一个头两个大。
葛环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散会。”
她走进办公室，反锁了门。窗外，城市华灯初上。
手机震动，是木锵翰发来的消息：
【姐，我炖了汤，现在给你送过去？】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忽然觉得很累。
这种累，不是通宵工作的疲惫，而是明知四面楚歌，却还要强撑的倦怠。
常明研的刁难，骆氏的威胁……
还有那个闻杳。他看她那一眼，不像在看竞争对手，倒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她打开电脑，搜索闻杳的资料。公开信息少得可怜，只有几张模糊的财经峰会照片。
与此同时，公寓里。
木锵翰看着锅里翻滚的鸡汤，心不在焉地尝了口咸淡。
手机屏幕亮着，是加密聊天界面。
穆铎泽的消息很简单：
【闻杳下周回云城。】
他关掉火，慢慢擦干手。
良久，拿起手机，回复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