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袭人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姐姐，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奴婢怎么敢笑话您呢？”
“呵。”晴雯冷笑一声，“我才不信呢，你心里肯定在骂我不知廉耻，骂我下贱，为了得到主人的宠幸，连脸都不要了，对不对？”
袭人沉默了。
因为晴雯说的，确实是她刚才心里的真实想法。
但她不能承认。
只能苍白无力地解释一句：“姐姐，您误会了。”
“误会？呵，我有没有误会你心理清楚。我自己什么德行，我心理也清楚。”
她转过头，看着袭人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的脸，声音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炫耀。
“但是那又怎么样？”
“我就是不知廉耻，我就是下贱。”
“我得到了主人的临幸，说不定还会怀个小皇子。。。。。。而你呢？”
此话一出，晴雯就后悔了。
两人毕竟也算相识多年的姐妹，刚刚这几句话说的太重了。
可即便知道话说重了，晴雯也不会收回去。
好在袭人是个豁达的，也猜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可能事出有因，而晴雯不过是嫉妒自己太久，想炫耀炫耀罢了。
她说道：“姐姐说的是，奴婢恭喜姐姐，贺喜姐姐，终于得偿所愿，成为了主人的女人。”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没有半分虚假。
在她心里，晴雯一直都是她的好姐妹。
然而晴雯看着她这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心里那点小小得意，瞬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她当掌事宫女那些天，处处维护自己，帮助自己。
而自己刚得到主人的临幸，就说出那番话去伤害她。。。。。。
一时间，晴雯心里很不好受。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安慰袭人。
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到底还是袭人会察言观色，她笑着起身，给晴雯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