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元明喃喃，“我们不是要去阻止开门，而是必须进去？”
“是的。”林素点头，“而且只能是你们两个。唯有紫金命灯与诅咒血脉的结合，才能激活祭坛。其他人进去，只会被吞噬。”
宋承业笑了，笑容释然：“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是作为仇敌，也不是作为英雄，而是作为……真正的守门人。”
赵元明深吸一口气，走向石碑。
在他触碰碑面的瞬间，整座大殿轰然震动。冰层崩裂，地脉涌动，九道光柱从四面八方射来，汇聚于穹顶，勾勒出那扇悬浮虚空的巨门。门缝中蓝光暴涨，不再是召唤，而是迎接。
“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赵元明望着宋承业，“‘真正的敌人不在彼此之间。’”
“现在呢？”宋承业反问。
“现在我相信了。”赵元明伸出手，“一起走吧。”
两只手紧紧相握，紫金与幽青两道光芒交织升腾，化作一道虹桥贯穿巨门。碑文自动浮现，镌刻着古老誓言：
>“以吾之魂，续天地之约；
>以吾之痛，偿众生之债；
>不求长生，不恋权柄，
>唯愿光明，永驻人间。”
巨门缓缓开启，吞没二人身影。
林素跪地叩首，泪流满面。
而在遥远的南岭，问心塔第七层，那本《宋族遗卷》副本忽然自燃，灰烬飘散空中，拼成一行字：
>“契约已续，薪火相传。”
数月后，昆仑雪山恢复平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唯有当地牧民传说，每逢满月之夜，可见两道光影并肩巡行于山巅，一持剑，一执灯，守护着这片沉默的土地。
而在南岭问道学院新建的纪念碑前，孩子们围坐听讲。
老骆驼夫抱着孙子，指着碑上并列的两个名字：
“宋承业，赵元明……他们是敌人吗？”
孩童摇头。
“他们是朋友吗？”
孩童犹豫。
老人微笑：“他们是选择同行的人。哪怕前路无光，也愿共赴深渊。”
风起，碑前花开花落。
谁也不知道，在宇宙尽头的某颗星辰上，一扇全新的巨门正在缓缓成型。门边站着两个模糊身影，正低头雕刻新的铭文。
这一次，写的是：
>**“门非锁，钥非权。心若明，暗自迁。
>第十次轮回，已在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