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熬过这几年,她就可以回国了,就可以见到魏知瑜了。
那天过后,她想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不爱笑,每天放学路上都会让司机停在公交车站那儿让她下车自己走一走。
她不想回家,司机也一直帮她瞒着途中下车这件事。
慢慢的,不知是不是过得太压抑,她起床成了个问题,时而睡不着觉时而睡的很久。
温向起把她丢在这边两个月自己回了国,剩下的都是请来的保姆保镖,平日里温眠怕自己久不说话会失声,就总和他们说话,但他们从来都不回答温眠。
“你们看这个花,长的挺好看的。”温眠声音有气无力,蹲下来一会儿再起来就变得很艰难。
身边的人都沉默着。
夜晚,温眠平躺着看向天花板,房间里除了床和书桌什么都没有。
她又失眠了,本想起身但手一下没了力气,她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那一声很大,但门外没有一个人进来查看。
温眠习惯了,独自爬起往浴室走。
她失眠的时候就回来镜子前反复练习怎么笑,但每次都很僵硬。
“好丑。”
次日。
凌晨五点。
温眠还是没有睡着,她想起来下楼喝水,但她发现自己好累好累。
这时,闹钟响起,是未愈冬。
扬声器里播放着魏知瑜的声音,很熟悉。
眼泪不自觉从眼尾滑落到枕头上,温眠哭了。
在这个地方待了好久,她觉得她快要疯了。
温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那年冬天,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条围巾,那是魏知瑜在高二的时候织给她的,她一直都带着。
温眠把围巾围到脖颈处遮住大半张脸。
X国的冬天真的好冷啊。
温眠走马路边,整个人都是半发呆状态,身后还跟着保镖。
她像个犯人一样被守着关着,不知道还要熬多久才能回家。
不知又过了多少天,楼下传来一道声音,很熟悉但她想不起来是谁。
温眠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走,声音越来越近。
“别拦着我,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囚禁,犯法了知道吗?”
“您不能进去找她。”
“滚开,信不信老娘把你扇死,我今天就是要把温眠带回去,你们谁敢拦我?别墅外面全是我的人,都给我让开。”
温眠离门还有一段距离,云樟就把门推开了。
那时的温眠疲惫不堪,仿佛快要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