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着，我感觉你会醒。”程初看他喝完水，把杯子放回去，又关了灯，把沈青山朝自己怀里抱。
“是醒了……”沈青山半张脸贴他胸膛上。
程初手掌盖着他后脑勺：“今天晚上你跟他们聊爽了吧。”
“那是，这些人过多少年感觉都变不了。”沈青山笑。
他闻到空气里漂浮的酒精味，皱了皱眉。
“要不我开个窗户透透气，全是酒味儿。”
“没事，开了窗吹风怎么办，别折腾了，”程初把他按自己怀里，“你闻闻我，我不臭。”
程初是挺爱干净的，他有时候也乱放东西，但家里肯定不脏。跟着他养成习惯，现在沈青山也多少有点洁癖。他脸一埋，程初胸肌软软的，很舒服，他身上还有好闻的沐浴露味道，沈青山好受多了。
“明天我不用去店里……”沈青山睡了会儿，人醒了，嘴唇贴着程初皮肤咬，咬了会儿又累了，迷迷糊糊抱着程初，说：“这回真是我们新家了。”
“嗯，你要还想住更大的，我继续努力。”程初说。
沈青山笑：“我还要你努力？”
“那不一样，不管怎么样我得尽一份自己的力。”程初搓搓沈青山后背。
“那你可很难追上我了，年纪摆这儿呢，我比你多奋斗几年，要追不上，可别哭鼻子。”沈青山开他玩笑，又睁开了眼，缓慢地眨着。
程初手不动了，看着沈青山说：“我是为了预防你有一天累了，不想努力了，也没关系，还有我呢，我给你兜着。”
话是挺体贴，但沈青山目前很热爱他在做的事。他埋头在程初心口咬了下，问：“现在还想纹身吗？”
程初听到这话，浑身一凛：“你愿意了？”
“我一直很愿意啊，”沈青山拿手指点点，“就这儿，位置我都记住的。”
“那我要，”程初抓住他手，“你不怕我没想好，不问我有什么意义了吗？”
“不怕，不问。”沈青山垂下眼，慢慢说：“你不用……再向我证明什么。”
很快程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意识到这的确是自己这几年里总在做的事。
很努力地工作，想给他们买一套自己的房子，每个节日都要过得有仪式感，所有重要时刻都要沈青山在场，把沈青山的生活习惯刻进脑子里，什么都优先考虑他……他就是想向沈青山证明自己的感情，他想要沈青山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他。
“可能我觉得，恋爱长久的秘诀就是，有一方总是保持危机感，”程初自己都笑了，“你知道我的，我就这样。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为你做什么我都乐意。”
“沈青山，我离不开你。不管以后我们的生活怎么样，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想我可能永远都不害怕。”
程初看着他，说：“所以，你能不能一直喜欢我？哪怕到了你觉得这几个字都有点说不出口的年纪。”
“知道了。”沈青山在他身上趴下，脸都被程初说热了，“小崽子。”
程初拍拍他屁股，“明天早上给你炖莲子汤，睡吧。”
沈青山很快闭上眼，程初也是。因为明天又是沈青山喜欢他的一天，所以在梦里程初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