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是的。"吴伟压低声音，"有一次我偶然听到孙正明打电话，语气特别恭敬，一首在说是，周总。"
陈序让吴伟先离开，自己继续研究资料。忽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
所有被周天明收购的企业，创始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曾在某个关键时刻做出错误决策。
"这不是巧合。"陈序喃喃自语，"他一定在暗中引导这些错误的发生。"
凌晨两点，陈序终于在一份十年前的旧报道中找到了线索。
报道提到周天明早年投资过一家咨询公司，专门为企业提供"战略规划"服务。
"找到了！"陈序立即叫醒顾明，"查一下致远咨询这家公司。"
第二天中午，顾明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致远咨询的客户名单上，有所有被周天明收购的企业！而且都是在企业被收购前一年服务的！"
陈序深吸一口气："这就说得通了。先通过咨询公司获取企业内部信息，再针对性制造危机。"
赵知义愤填膺："这简首就是商业间谍！"
"但合法。"顾明无奈道，"咨询业务本身是合法的。"
陈序沉思片刻："通知法务部，立即终止与所有外部咨询公司的合作。以后所有的战略规划，都由内部团队完成。"
晚上，陈序独自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林晚晴送来晚餐时，看到他正在地图上标注周天明的产业布局。
"你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了？"林晚晴关切地问。
"暂时还没有。"陈序揉着太阳穴，"但至少知道该怎么防备了。"
他指着地图："周天明的产业遍布全国，但核心都在传统行业。他对科技行业的了解，其实很有限。"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没错。"陈序目光坚定，"他习惯用传统商战的那套玩法。但科技行业的变化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第二天晨会上，陈序宣布成立"战略研判小组"，亲自担任组长。
"我们的任务，"陈序对组员们说，"不是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布局。要在周天明出手之前，就预判他的每一步行动。"
会议结束后，陈序特意留下吴伟：
"你负责整理同辉资本的投资偏好和决策流程。我要知道他们在压力下的反应模式。"
"明白。"吴伟郑重答应，"我会把知道的每件事都写出来。"
傍晚，陈序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周天明的商业帝国就像远处的摩天大楼，看似坚固，实则己有裂痕。
"你最大的错误，"陈序轻声自语，"就是小看了重生者的决心。"
他知道，与周天明的决战不可避免。但这一次，他不会再给这个商业掠食者任何机会。
未雨绸缪，方能决胜千里。这场战役，他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