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车门，霍燃打开暖气，自顾自地握住时苏的手给他捂着。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冷吗？”
时苏沉默着摇了摇头。
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一直萦绕在眼前循环播放，挥之不去。
尤星阑亲上去的时候，霍燃并未推开他，如果今天他不在那里的话，他们两个会发生什么？
这些时苏不敢去想。
霍燃抿了抿嘴，轻轻摩挲了几下他的手背。
“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时苏的心脏抽痛，手指不经意蜷缩起来。
解释什么呢？
难道要告诉他，他们两个余情未了，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吗？
这么想着，眼睫沾上了些许湿润。
他连忙扭头看向车窗外面，唯恐霍燃发现。
“我接到星阑的消息，得知你在这里，等我赶来的时候他说你已经离开了，我本来也是要走的，可是我没想到他会——”
“别，别说了！”
时苏猛然出声打断了霍燃，用力咬了下唇瓣，一字一句道：“燃哥，你如果，不，不喜欢我，可以跟我说，但，但是，你不能，欺骗我，我的感情。”
他慢慢挣开霍燃，原本微凉的手总算是有了点温度。
“我们，可以离婚。”
直到此刻时苏才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可以说远超他的想象，说出离婚二字时，心口疼得一阵痉挛。
他连去看一眼霍燃的勇气都没有。
“时小苏，你再说一遍。”
时苏颤抖着嘴唇，又重复了一遍：“我，我们，可以……唔……”
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霍燃扳着他的肩膀，一把将人拉扯过来，十分霸道地夺去了对方的呼吸。
一滴滚烫的热泪猝不及防地砸在他脸上。
霍燃的心随之狠狠一颤。
直到时苏喘息艰难，不得不推了下他的胸膛，霍燃这才罢休。
“离婚？”
他用手指抚去掉落在自己脸上的那滴泪，低头看了看那片湿润，哂笑一声，来回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