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拳头又松开,指节泛白。
早该一刀两断,我却心软、怕事、怕丢人,还替他们找理由:什么“他也不容易”“婆母催得紧”……全是我自己骗自己。
说到这儿,鼻子一酸,我用袖子胡乱抹了把眼,恼得抬脚踢开路边一颗小石子。
“顾长歌,记住——以后不信男人的甜话,别再被人哄着骗。”
我又点点自己的脑门,一字一顿:“擦·亮·眼·睛。”
这次亏吃过就得长记性;
“顾长歌,再被骗,就是你活该。”
我深吸一口气,把披风一拢,继续走。
?
官道无人·我崩了
路上没人,只有风。
我走着走着,又觉得——也不是全冤枉。
他们嘴毒、翻脸快是真的,我也确实不会老。换成我,看到一个人几年都一个样,会不会怕?也会。
喉咙一紧,眼眶发烫。
我忽地仰头:“017!你怎么就不能早点说?!”
风把声音刮散了,像扔进井里。
【系统:在。】
【系统:你——没问。】
我当场炸了,手一摊一握:“又来这句?**该死的‘我没问’,我不问你就不说?**连最基础的都不能告诉我吗?!”
“你少跟我说那些!你要是早说我不老、不能生,我——我就不会在那儿装‘贤妻良媳’,不会等、不会信、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我越说越急,胸口起伏:“我就会早点换地、换名、换活法——什么都不会发生!”
【系统:事实播报:本机仅在被询问时提供事实;不提供建议。】
“闭嘴!”我眼泪“唰”一下下来,手背一抹,“我知道你不安慰人!我就是要怪你——你一句都不肯多说,看着我往火里跳!”
我蹲在路边,双臂抱膝,崩溃大哭。
哭得打嗝,像把这几年没哭的全哭完。
鼻子堵了,嗓子哑得像砂纸。
哭到最后,风把头发吹乱,我自己哧地笑了一下,笑得难听:“行,明白了。你是冷客服,我是自己人。以后我自己给自己打伞。你负责记——我负责活。”
【系统:记录:用户心态=自我承担】
我胡乱抹脸站起来,拍掉膝盖上的土,抖抖披风。
?
清晨官道·边走边想
“不能等,”我低声给自己打拍子,“再等下去,真能被他们捆了烧了。”
脚下的路是空的——除了这三县,我不认识别的地方。
忽然想起许说过的洛川——那是一座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