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小伙子挡“喜门”要过门钱,温衡拿出早备的小纸包:“红糖、红枣,分你们。”
众人笑着散开,有人把“囍”字歪歪扭扭贴上门框,喜气腾腾。
温母提来两篮鸡蛋:“乡里从简,不摆席。鸡蛋分分,热闹就散。”
大家七嘴八舌送祝福:“和和美美!”“早生贵子——咳,不急不急,先安生!”“新郎读书有成,新娘写字有名!”
我被祝福围住,耳朵发热。温衡微微侧身挡住挤近的人,笑着拱手:“多谢,受用。新妇怕冷,诸位喝杯热姜汤就散。”
里正敲木梆:“闹过就散——给新人歇一歇!”
热闹退去。地上落着几颗红枣,被小孩捧着当宝。
(榆影里,有人站了站,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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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慢半拍的心跳)
新房从简:一张木床,一对并蒂红烛,窗上新糊白纸带浆水香。
我坐在床沿,手心都是汗。半幅红帕落下,眼前只剩暖红。
他没立刻挑帕。先去桌边修烛芯,又把窗缝掩上一指,才回来,声音很轻:“怕吗?”
我咬唇:“有点。”
“那就慢一点。”他把帕角挑起半寸,又停,“再慢一点也成。”
红帕落下,我看清他——不是轰烈,只是靠近,很稳。
他推来一只小碟:“喜枣,压惊。”
我咬下一口,甜到发涩。
他端起合卺杯另一半,轻轻碰我:“从此同饮。”
“你不紧张吗?”我小声问。
他低笑:“紧张。怕照顾不好你。”
“会后悔吗?”
“不会。说过的话,我会做。”
他解我发上的木簪,指尖顺着发丝往下拢;把我鞋摆齐,试床脚;他的手落到我手背上时停了一下,像问。
我把手往他那边靠了半寸:“……可以。”
他呼出一口气,像落下一块石。
我心跳得快,脸热耳热。他一寸寸靠近,每一步都把问留给我,我点头。
红烛轻轻吐火,窗纸上映出两道影子,越靠越近,慢慢没了缝。
【系统】:心率↑↑
我额头抵他肩,耳边全是两人的呼吸,低声对017:“闭嘴。”
火光抖一下,又稳。窗外风停,烛泪细细往下走。
——我很紧张,也很笨,可那一刻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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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与甜日子
鸡叫一遍,窗纸被浅金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