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了二十多年,因那位客人的缘故,他们没什么变化。
利坦维有了新的首领,他们五个人便没再表面过分活跃,仿佛在等待着些什么。
于是,在等待中他们首先迎来了谢路的回归,他们有了新的机会。
谢路眼底的锐气似乎被塔外的风沙磨平了,有时候谋光开会,也不说话,站在角落里悄无声息的。
接着是江漾的出现,江漾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记得江漾的那些人里除了他们五个,其他都跟谋光和利坦维的初始成员一样,要么死亡、要么负伤、要么衰老,这是生活在无主之地永远不会改变的结局。
他曾以为这样的枯燥乏味的日子会永无止境,直到有一天他向南一汇报工作,南一说:“南三死了。”
原来他们不是不会死,而他莫名很期待最终的死亡。
再接着是月江和星野的出现,利坦维一时间掀起了腥风血雨。
在双生子以铁血手腕压制了这群恶魔那天,江漾死了。
灵魂在高塔外碎了一地,像是高塔对所有挑衅它的玩家发出的警告,无主之地也迎来了更多的人。
霁炀回归了。
又在长达半年的月度考核见到他被对手一如既往地掀翻在地后,着手调整了他的工作。
之前还总有谋光的成员质疑他长这么大体格,怎么会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可他就是出不了手。
当考核官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实际之前历任都是在雇佣任务中出现重大过失被下放来的。
现在,处于考官位置的,是他这样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废物”。
他坦然地接受了霁炀的安排,霁炀却在他任职前夕找到了他:“别人都不愿意来,你接受能力倒好。”
“那我还有别的选择?”
“”
所以他并不期待。
霁炀在他面前翻开了他的简历:“我看了你的天赋,很适合做考官,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话是在夸他?
他紧抿起嘴唇,虽然打架不擅长,但一张嘴攻击力十足没少惹麻烦。
“我们拍下的审判再怎么样都是一成不变的”,霁炀解释着合上文件夹丢进了垃圾桶,口吻强调:“但你不同。”
“总想主宰自己的命运,难道不想掌握一下其他人的命运吗?”
“啊——”
那是审判里厉生第一次用命运来干扰其他玩家,他撬动了一颗石子,他希望怪物可以给那个没什么素质的玩家一个狠狠的教训。
自那之后,谋光的考核除了审判本身的难度,还有这位在摸索解锁自己天赋的考核官-
1层里,面对镜子的攻击他仍然没什么招架之力。
但这一次他掀动的不再是一颗石子。
穆那舍出现了。
不,准确来讲是回响把他带到了更早时。
那会儿火灾还没发生,档案室的门响了响,穆那舍大概是听到动静,从楼上跑了下来。
窥隙的碎片也带着那时的穆那舍来到了他的身边。
穆那舍蹲在他面前,脾气比他还差,一把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脑袋都险些提溜起来。
“你把我召唤来的?”
意识回笼,他拽上人裤腿,咬紧后槽牙不服气道:“命运让你救我。”
“我特么信命?”穆那舍踢了他一脚,这位一直处变不惊的院长难得被刺激的丢了风度。
他被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穆那舍早在火海里走出了好几米远,他追着人的背影喊:“我信——”
“你信你大爷,没有你,这火能特么烧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