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都准备好了吧?两副碗筷,咱们一起吃。”
春鹊颔首:“这才对嘛。”
门再敲响时进来的却是三个人。
楚月安腾了个位置,正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闻声没抬头,只道:
“这么快?你先放那,我马上来。”
回他的却是一句:
“公子还有心情吃饭,看来事情也不到火烧眉毛的程度啊。”
是林彻。
楚月安笔尖一顿,抬头,就见季玉心目视前方,拿手肘毫不留情地捅了捅林彻侧腰,林彻“嘶”一声,立马改口:
“我的意思是,咱们公子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实在是稳,太稳了!”
楚月安:?
他放下笔,起身:“发生什么了?”
季玉心踩着林彻的脚先上前一步,楚月安眼看着林彻脸皮抽了一下,也不知季玉心这脚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
季玉心:“民以食为天,再大的事也要吃完饭再说,春鹊姐姐,你说是不是?”
春鹊正在他们后头站着,她手里端着餐盘,身形被前面的季玉心和林彻挡了大半,楚月安看不太全,但总觉得她脸上笑意盎然。
春鹊:“嗯,那是当然。”
她话音一顿,“既然两位回来了,我去叫人多做一份,再添两双筷——”
“那便多谢春鹊姐姐了。”
“不用。”
两人同时出声。
室内安静了一瞬。
季玉心仍然面不改色,连半个眼神也没分去给林彻,自顾自你看我我看地,林彻确实面色怪异,颇有些有话憋着说不出来的郁闷。
楚月安奇了,他招手先让春鹊进来,两人这倒是动作一致避到两旁让人,却一个朝东一个朝西,显然没人打算开口解释。
楚月安看向季玉心:“…所以?”
季玉心朝他屈了屈身:“劳烦公子。”
楚月安看向林彻:“……然后?”
林彻一脸烦躁:“我不饿。”
楚月安:。懂了
那就是你俩忙活一天确实没吃上饭。
他不知为何顿时有了点可怜之心,觉得自己就像顾少室操心白止在楚家过的凄凄惨惨一样,连看向季玉心和林彻的眼神也圣母起来,大手一挥吩咐春鹊:“快去叫厨房做点好的!”
不对,他为什么要拿顾少室自比?
他才不像那个奸臣!
折腾一番,四人终于齐齐坐上餐桌,又在不知为何有些诡异的安静氛围下吃完了饭,重新坐回书房窗边,林彻终于重新绷回面皮,沉声开口:
“公子,江北出大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