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待了五天，双方细节谈拢，顾正青和艾当董事长卞江签订了合同。
之后一系列的事让顾正青足足忙了一个星期，只偶尔和沈沉发几条消息聊聊天，双方吃饭的时间对不上。
毕竟沈沉是个需要上晚自习的学生，他倒是说过可以逃课，顾正青为了良心没准，约了楼柯喝酒。
会所里出来，路边的车旁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少年，喝了些酒的顾正青意外中有些惊喜，他步子迈的大了些。
还没等走近，就见沈沉迎了两步过来。
“怎么，想我了？”顾正青玩笑道，心里因沈沉的这个举动泛起爽意。
路灯下，沈沉垂首在顾正青身上闻着什么，高挺的鼻子嗅了嗅，随后掏出口袋里的口罩戴上。
长腿跨上共享单车走了，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顾正青：
“沈沉”顾正青喊了句，他能确定离去的人听到了，却没停下。
破碎月光洒落地面，身影越来越远的人停在了红灯路口，他一脚踩在地面，一脚踩在脚蹬上。
从书包一侧的口袋里掏出耳机戴上，等到绿灯再次远去，直到车旁的顾正青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当真是轻轻的来，轻轻的走，全程没带走一片云彩。
顾正青按了按自己发疼的脑袋。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沈沉闲的？？？
深更半夜不睡觉守在这里，活像是在酒店外守着捉奸。
顾正青猛然怔愣住，沈沉刚才在他身上闻，闻什么？
闻其他Alpha的味道吗？
一股风吹来，顾正青突然有些冷，沈沉应该是闻到了，才不打招呼就走的吧？
应该能闻到，顾正青刚才确实点了个人，没做什么，就是凑人数打牌的。
坐的近了些。
玉景湾大厅有值班的Omega，她起身礼貌道：“顾先生你好。”
顾正青点点头，道了声你好。
Omega目送顾正青进了电梯，刚坐下翻开书，就见刚才进了电梯的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忙又站起身：“顾先生，有什么事吗？”
顾正青：“你能闻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吗？”
Omega微微倾身闻了下，闻到后又立马站直了身子。
“顾先生，你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清甜中带了抹微苦，这个Alpha的信息素应该是迷迭香。”
顾先生搬过来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他一搬进来就是物业人员的茶余饭后，每天都会聊两句。
多是赞美和可惜，赞美这男人的优秀，可惜这么优秀的男人是Beta。
他不笑的时候矜贵疏离，笑的时候疏离温和，无论笑与不笑，都是成熟从容的。
可是现在，Omega说完了迷迭香，明显的看到顾先生脸上的神情微微破裂。
哪怕只有一瞬间，哪怕顾先生的神情一瞬间恢复如此，Omega也惊了下。
顾正青浅笑道：“好的，多谢！”
他笑意如常，倒让Omega有点拿不准刚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两百多平的住处空寂黑暗，顾正青站想玄关开了灯。
原本喝了点酒今夜应当很好入睡的，现在已经能确定睡不着了。
只是点了个人玩牌，手都没牵，因为这事还被楼柯取笑了好一会。
此刻因为那闻不到的信息素搅得顾正青心中浮躁。
他站在淋浴下冲了半个小时，都已经出了洗手间又拐回去放了一浴缸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