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下人便禀报:“老夫人,侯爷过来了。”
宁宗彦大步流星进了院子:“祖母,我有事与你商议。”
“什么事啊?”
“我要成婚。”
老夫人当即愣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宁宗彦便道:“聘礼单子和聘礼我早已备好,求祖母允许。”
算算时间,也过去了三年,当初说好守丧三年冯氏确实做到了,那么她也就没有理由阻拦了。
“用不着那么麻烦。”
“她既已是宁家妇,又何必大张旗鼓的重新下聘……”
“不可。”宁宗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当初她嫁给宁衡之是为下嫁,聘礼不过几箱,也没在临安大办,只请了庐州的崔家的亲戚见证。
婚姻乃大事,既要风风光光又要众人艳羡。
这一点他很有信心能比得过宁衡之。
“这事你与你母亲说过了?”
宁宗彦默了默:“两年前就说过了。”
“那冯氏呢?”
宁宗彦眸中露出了笑意:“她愿意的。”
……
倚寒突然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你为衡之守丧三年已经做足了,你大好年岁,也不必独身一人顶着守寡的名头继续,今日我教你来便是要把这个给你。”
老夫人推过一张纸,上面写着放妇书。
倚寒愣了愣,突如起来的放妇书叫她有些猝不及防:“这……这那福绵呢。”
老夫人巧她这傻了的模样便是知道自己孙儿没同人家打招呼。
“日后你左右还会再嫁过来,孩子还能成别人的不是。”
倚寒唇瓣微张,当即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脸颊又烧又热。
“可福绵才两岁,恐怕离不得我,还是叫她随我回冯家住几个月吧。”
“也好,冯家那么多舅舅姨姨,肯定把她高兴坏了。”
倚寒拿了放妇书回了兰苑,何嬷嬷正要与她说福绵,便见她手里捏着这个,一下子哽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嬷嬷,先替我收拾东西罢。”
福绵噔噔噔地跑了出来:“母亲,你回来啦。”她冲到倚寒怀中,黏人的撒娇,然后她看到了母亲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字?”
倚寒抱起福绵:“从今天起福绵要与母亲回外曾祖父家住了,福绵愿意吗?”
福绵哪会不愿意,福绵快高兴死了。
但是她还是谨慎的问:“要住多久啊,住久了璟哥儿会想我的。”
“住几个月吧,长则半年。”
那还是挺久的,福绵沉思。
没关系,她可以叫璟哥儿去找她玩儿。
当晚,她和母亲高高兴兴的回外曾祖父家了。
临走前璟哥儿分外舍不得,还哭了鼻子,福绵也舍不得了,兄妹二人有些难舍难分,福绵叮嘱他一定要去找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