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夫人怨毒的看向她:“那还不是父亲总偏心你们大房,有什么好的都给大房,冯承安名扬天下,又有何人知道二房。”
倚寒闻言气笑了:“荒谬。”
冯老太爷亦是冷冷看着她,冯倚春意识到不对赶紧扯了扯母亲磕头:“祖父,我母亲胡言乱语的,父亲出了这种事母亲一时神志不清,还望祖父莫要计较,这事是我父亲罪大恶极,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谋害亲人性命,他罪有应得,日后就由我们来补偿八妹妹和大伯母罢。”
二房夫人还想说什么,被冯倚春拉住了,她也意识到了什么登时噤声,嗫喏着什么都不敢说了。
出了这样的事,她身为内眷不仅不低头忏悔,乖乖做人,竟然还拱火,推卸责任,万一冯老太爷一怒之下把人休回去了,岂不是叫人看笑话。
冯倚春很快就理清了轻重,拉着自己母亲低头反省。
无论如何,他们四个是无辜的,祖父定不会牵连。
三房很快赶了过来,冯承远看着这场面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暗中使眼色,叫下人们劝自己的主子回去。
三房夫人也走到了梅虞身边:“大嫂起来罢。”
三房和大房关系不错,如今三房掌权,又出了这样的事,三房夫人自然不敢怠慢梅虞。
冯老太爷神色疲惫,倚寒提着裙摆走上台阶扶着他:“祖父,您没事罢?”
她神色担忧,冯老太爷长长叹气,二人拐回了屋子里,冯叙赶紧也跟着进了屋。
“我对不起你父亲。”老太爷面带凄然。
“连你也没有照顾好,我是太疼你父亲,导致一碗水端不平,引得老二走上了歧途。”
倚寒看向冯叙:“堂兄,去熬一碗安神汤来罢。”
冯叙应了声便出去了。
老太爷已年近七十,还要承受这种痛苦,倚寒都心疼自己祖父,伺候他喝了安神汤睡下后才出了屋子。
“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祖父的。”冯叙跟她保证。
冯瞻恰好与冯倚春站在院子中候着,见二人出来了,便上前问:“祖父如何了?”
冯叙没好气:“好着呢,迟早被你们二房气死。”
“你话放尊重些,即便我父亲出事,我还是长孙,你的兄长,这便是你的态度吗?”冯瞻不满他以下犯上,摆出了兄长的架子。
冯叙翻了个白眼。
倚寒淡淡道:“祖父已经休息了,二位请回罢。”
倚春劝道:“倚寒,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兄姊,我知道我父亲做了错事,但我们会替你照顾大伯母的,你自己还在丧期,自己也保重,国公府那样的人家和门第,你的性子……”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倚寒也不想忍了,冷笑:“大姐姐还真是操心的很啊,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自小便喜四处散播我谣言,装病、娇气、无理取闹、不懂事、顶撞、脾气古怪,你背着我说了多少。”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知道祖父看重我想叫我挑大房的胆子,所以怕我比你强?四处说,在老夫人都要如此,假惺惺,你与你父亲,骨子里就是一样的。”
倚寒冷声往她心窝肺管子上戳,以前是她不稀罕与她计较,即便计较了也不会有人偏袒自己。
倚春霎时间脸色白如纸,咬着唇摇摇欲坠,眼眶里浮现了泪珠:“我没有……”
“够了,倚春是无辜的。”冯瞻仍然偏袒自己妹妹,“反倒是你,输给倚春恼羞成怒了?”
冯叙哈了一声,嘴奇快无比:“输?那日要不是你父亲擅自去国公府把她夫君害死,倚寒又岂会被扰乱心智,输给你,就你那三脚猫的技法,比她差远了。”
兄妹二人同时变了脸色:“你……胡说。”
倚寒本是不想叫冯叙说此事的,奈何他是个大嘴巴,就这么说了出去。
“你以为你父亲就这两桩罪名啊,多了去了,那是顾及他的体面、冯氏的体面没有公开出来罢了。”
“输了就是输了,少找别的借口。”冯瞻蹙眉。
冯叙切了一声:“你等着吧,她还会回来的,等到时候输的满地找牙可别哭。”
倚寒看他嘴皮子逞的差不多了拉着人就走了。
倚春脸色难看,若有所思:“父亲之前到底去了哪儿,又为何突然出现,又为何突然被定罪?”
……
倚寒拉着冯叙离开,冯叙看她急匆匆的,莫名问:“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