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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忍不住发酸,这些时日是她这十几年来最难熬的日子,她与衡之在一起时,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衡之从不会逼迫于她。

甚至在敦伦时他也永远温柔似水,很照顾她的感受。

不像宁宗彦,强势、偏执,看着儒雅君子,清冷似神仙,实际就是个修罗。

她恶胆从边起,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脱口而出:“兄长是不是从未有过别的女子。”

她唤他兄长,只唤他兄长,在她心底仍旧死死守着她是他弟妻的身份。

宁宗彦气息不稳,已然搭弓,蓦然被这样一问有些怔愣:“什么?”

倚寒又问了一次。

“自然。”他俯身轻轻吻在她耳畔,还带着炙热的湿意。

“那兄长不妨去寻一些通房丫鬟晓一晓事。”她一双水眸粉得惊人,语出也惊人。

“你什么意思。”宁宗彦自然能听出她的话外音,脸色已然铁青至极。

“字面的意思。”她淡淡道。

宁宗彦仿佛迎面被扇了一巴掌,难堪与戾气同时浮现,他呵呵冷笑,语气讥讽:“是没你的衡之好。”

倚寒没说话,似乎是在默认。

她这般无所谓且默认的态度叫他的神色冷如霜华,心窝上被她插了不止一刀,他浑身散发着森然寒气,宛如搭臂即将射出的箭矢,带着千钧沉重的锐气。

“那你便只能受着了。”阴沉的语气似在说,你永远都逃不掉。

他说完后重新拖拽着倚寒跌入了深渊,身上的寒气叫她瑟瑟发抖,倚寒陡然惊悚凛冽,随后便意识到是她想岔了。

事情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他似是有意折辱,叫倚寒茫然又痛苦,她长睫坠上了溢出的泪珠,却仍旧咬紧唇瓣,乃至唇齿间漫出了淡淡的血腥。

她骨头很硬,即便如此依然一声不吭。

可她越没反应,宁宗彦便越生气,便**还边刺激她:“可惜你的衡之死了,他的所到之处皆被我覆盖。”

后来,她也记不清了,昏昏沉沉的,只觉得他应该是离开了,痛感变得虚无缥缈,她意识也渐渐抽离。

薛慈蹲在床畔,唉声叹气。

“别叹了。”倚寒声音柔得像风,轻若蚊蝇,但从她的语气中能听出不耐。

“你醒了,怎么样?”薛慈都不敢看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被子,盖住了那些暧昧的齿痕。

“我还以为我死了呢。”她以为自己应该会痛的死去活来,毕竟他那模样险些把自己生吞活剥。

“没,侯爷给你喂了药,你现在应该好点了吧。”

“呵,算他有良心。”

薛慈苦恼:“你别惹侯爷了,每天这样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你应该跟他说,我是人,不是玩物,注定不可能事事顺他心意。”她冷漠地翻了个身。

“我今日偷听到了,长公主要给侯爷娶亲呢。”

倚寒却捕捉到了不一样的信息:“长公主来过?何时来的。”

薛慈登时捂着嘴,警铃大作:“我警告你你可别又瞎盘算,今日苦头还没吃够吗?即便长公主来,那你也出不去,长公主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侯爷更不允许你出去。”

倚寒仰望着帐顶,扯了扯唇角,那可不一定。

“放心吧,我就是问问,这宅子平时不是不会有人来吗?”

薛慈挠头:“确实不会,可能只是偶尔罢。”

倚寒闻言不说话了,似是睡着了,薛慈瞅了瞅她而后起身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顺带为她关上了门。

翌日,宁宗彦与他母亲、驸马一同前往丞相府,马车停在府门前,大长公主的仪仗颇为庄重,四骑的马车,无数婢女、嬷嬷、侍卫开路,她下车时艳光四射,高耸的发髻金冠夺目。

驸马陪同身侧,她的手轻轻搭在驸马手心。

与此同时,宁国公府的马车也停在了门前,国公爷扶着殷老夫人率先下车,而后一众女眷随后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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