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彦没说什么肯定的答复,这叫倚寒觉得他果然只是欺骗自己。
“还有,你不能拘着我。”
“这个不行。”他干脆否定。
不虞在倚寒心头盘旋,她懒得与其争论:“你先出去,我要擦身了。”她漂浮在水面,雪白的皮肤似是细腻膏脂,沟壑若隐若现,勾起了他的谷欠念。
“我帮你。”他低沉的嗓音暗哑。
既都作出了虚情假意,也就不好推拒,她缓缓起身,皮肤被蒸腾的粉润,水珠顺着臂膀滑落,后背凹出漂亮的弧形,一缕一缕的潮湿发丝粘在她的后背。
宁宗彦扯了布巾下来裹住了她,把人直接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倚寒呼吸霎时屏住,下颌微抬,闭上了眼,感受着四肢紧缩的战栗。
“把眼睁开。”
倚寒下意识睁眼,对上了他淡漠的神色,宁宗彦神色幽然,语气平平:“吻我。”
倚寒一滞,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宁宗彦便道:“你若不愿可见也没那么愿意嫁我。”
倚寒暗暗骂了一声,随后踮起脚闭上了眼,僵硬着贴了贴:“可以了吧。”
“好敷衍,需要我教你吗?”
倚寒想到他那侵略如兽的模样,脸色冷沉:“不必。”随后又仰着头屏住了气息贴了上去,这次贴得久了些,言罢羞耻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
“吻得好差,你对衡之也是这般吗?”
低低沉沉的声音不断的挑战着她的承受力,倚寒心头愠怒,睁眼怒瞪。
“你与我说说,你们平时几时交吻,又交吻多久,几日一次**。”他手指挑着她湿漉漉的长发,打着圈。
倚寒越发恼怒:“你有病吧,关你什么事,连这些都要问。”
他就爱看她鲜活怒目的模样,若是像方才那样柔顺乖巧,他总觉得是她装出来的假面。
他对她还算了解,知道她开心什么样,不开心什么样,但她却不知道自己有多了解她。
“好了好了,不问就是。”他把她打横抱起,往内屋而去。
“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他带着她坐在了桌案后。
倚寒有些难受,她身上只裹着一块布巾,冷飕飕的,偏他桎梏着腰身,动弹不得。
倚寒视线顺着他的话落在桌案上,那里放置着一块木料和一把刻刀。
她视线一凝,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几日能刻好。”
倚寒随口说:“不知道,看情况。”
他也没生气:“那你好好刻,不许偷懒。”
倚寒扯了扯嘴角,还挺执着的。
他摩挲着她的手,忽而他低头看了看:“你这是怎么了?”
倚寒心头微微发紧,他拇指指腹落的地方正好是她平日用绣花针扎穴的地方。
绣花针不必针灸专用的针来的细,创面偏大,自然会留下伤口,哪怕这伤口很微末,但宁宗彦行军打仗多年,多细微的伤口对他来说都藏不住。
“没什么,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扎破了。”
宁宗彦垂眸,这伤口平整,若是尖刺一类的可能会有异样,这样的伤口倒像是针。
她为何拿针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我困了,想睡觉了。”倚寒赶紧转移话题说,她慌乱起身,却忘了身上未着寸缕,那雪白的布巾飘然而落。
她滞了滞,神色自然地蹲下身去捡,却被他直接拦腰抱住。
触及他要吃人的目光,倚寒只得自认倒霉。
薛慈在院子外磕着瓜子,顺手再喂喂池水中的鱼,侯爷回来的时候便勒令她不许靠近那院子,不想也知道,二人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