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元意识到了什么,收回来手,悻悻:“长兄。”
“我想叫二嫂嫂为璟哥儿瞧病,二嫂嫂照顾次兄多年,经验丰富,我就是想叫她瞧病,结果她死活不同意。”他语气带了些埋怨,似是在指责倚寒的冷漠。
宁宗彦神色异样,带着丝丝冷意看向倚寒:“是这样吗?”
他的反问似是带着不信,语气还有些阴阳怪气,倚寒顿觉莫名,这有什么好不信的。
宁宗彦确实是不信,所以会下意识反问,只因她有过前科,而他对她始终没那么信任——
作者有话说:刚才晋江崩了,更新不了[爆哭]
侯爷是敏感肌
第32章
“是……”她心头涌起不适,既是对他管制不满的语气,又是对宁宗元死缠烂打的烦躁。
宁宗元理所当然的认为长兄会站在他这儿,毕竟他们是血缘,璟哥儿是他的侄子。
“璟哥儿若是病了,拿我的名帖去请太医,她又不是大夫,寻她做甚。”
意外的,宁宗彦果断拒绝了此事。
宁宗元瞪圆了眼,颇为愤愤,还想说什么宁宗彦已然打断他:“走罢,祖母该等急了。”
他率先离去,倚寒紧随其后,宁宗元到底不敢忤逆兄长,悻悻打消了念头跟在他身后。
三人同时进了寿合堂,宁宗元脸色不太好看引得妻子注视,他便悄悄把刚才的事说了,末了还嘀咕一句:“兄长如今怎的如此偏袒二嫂嫂。”
薛氏闻言,想起昨夜冷笑:“那可不,到底是有那方面缘分的,能不另眼相待,怎么,你嫉妒了?”
宁宗元大怒:“你胡说什么,你如今胡搅蛮缠没完了是吧。”
“对,我就胡搅蛮缠,兄长说的没错,有那么多大夫怎的你偏偏就要去招惹她。”
宁宗元脸色涨的通红,一时语塞,好像心底隐秘被戳破一般。
薛氏看在眼里,更觉悲凉,什么夫妻也不过如此。
二人剑拔弩张,倚寒却浑然不知自己被牵扯进了家长里短,落座在长桌下时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掌紧紧捏在手心里,捏得生疼。
她脸色发冷,手腕暗暗使力挣脱,奈何纹丝不动,二人僵持了会儿,她也挣扎累了,宁宗彦暗暗捏了捏她手腕内侧,以示警告。
用膳时他也不放开,倚寒无言,只得随了他去。
她伸筷欲夹盘中鸭肉,却闻裴氏道:“鸭肉乃寒凉之物,你也是精通医理的,自己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怎的如此不上心。”
她怔了怔,险些忘了自己现在是“待育”之身。
连自己想吃的都不能吃,倚寒烦躁了半响还是转而夹旁边的藕片。
裴氏说完众人视线也落在了她身上,如今公府谁不知她与宁宗彦的事,薛氏阴阳怪气:“是啊,二嫂嫂可得注意些,免得吃坏了身子怀不了孩子,那次兄岂不是白去了。”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皆变,老夫人斥责:“你乱说什么。”
薛氏冷哼:“是是是,瞧我这嘴,没个把门的。”
此事算是个插曲,含糊的过去了,但裴氏心里却似扎了一根刺,衡之的死本就是冯氏隐瞒诊治,虽说可能是意外,但薛氏的话却叫她起了疑心。
尤其是冯氏这些时日重重行径,无一不是表现出她对老大婚事的不满。
她脸色沉了下来,早膳也没了胃口,若真如薛氏所言,待她生育了子嗣,神不知鬼不觉血崩而亡罢了。
倚寒怔怔地低着头,衡之是她心底不可触及的伤痛,别人怎么说她她也无所谓,唯独拿衡之中伤她,她很在意,甚至很难过,心里酸涩不已。
宁宗彦看她垂头坠眼的模样,握着她的手摩挲了一下。
“人死为大,三弟妹何故拿衡之戳我心肺,都是亲人,莫不是三弟妹觉得衡之早死,便不把他当一家人看了?”
薛氏脸白如纸,低头咬唇喂着璟哥儿不说话了。
这维护之语老夫人闻言脸色和缓,崔氏狠狠剜了薛氏一眼,对裴夫人又是赔笑又是说好话。
倚寒本就心头发闷,她只觉手腕快被捏断了,但当着这么多人她没好发怒,只是伸出手指狠狠拧了他一下。
倚寒耳根发热,面带愠怒,二人间的暗潮汹涌倒是没人发现。
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没方才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