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无石笑着打圆场：“谁不知道裴长老爱酒如命，褚霜能从她那儿讨一杯酒，已经足以表示裴长老对这徒儿的重视了。”
古念梅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古源康一个眼神制止：“好了，继续吧，后面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
褚霜行礼：“谢师父赐酒。”
回到位置上的时候，谭晓仔细看了看褚霜的酒：“这是去年冬天埋下的。”
褚霜：“陈年佳酿，陈了半年？”
谭晓点点头。
裴鸣月似心有所感，转头又和自家小弟子对视上了，灿然一笑。
谭晓还在旁边叽叽喳喳：“不要看师父送酒太敷衍了，她这人就是随意散漫的性子。”
“我当初拜师的时候，猜猜她老人家给我送了什么？”
“一个刚买的小香囊，就是千金门那边买的，十两银子好几个的那种……”
褚霜突然打断：“师姐，你当时是和几人一起入的归命阁？”
“我们一共三个，不过另外两个都死了。我命大，运气也好，活了下来。”
谭晓笑眯眯的。
褚霜若有所思，点点头。
场上的拜师仪式还在继续，依次是执笔堂，连毒门，千金门，陟罚堂。
执笔堂戴墨染花镯，连毒门戴叶归一镯，千金门是五钱镯，陟罚堂是伏蛇镯。
无生涯一人一镯，上到涯主，下到奴隶，每人腕上都有一枚镯子。用于确认身份，在外做任务时也方便交接。
朱华鄞给几个新弟子各送了一把镶翠扇子，药无石割爱了两个炼药炉，姜悠很大气，赠出十枚夜明珠，古念梅送了七把上好的匕首。
拜师典礼结束后，邵翎抱着自己的小药炉和邬玉一同前来找褚霜：“今下午我们一起去选课吧。”
“选什么课？”褚霜刚把酒坛上的泥土擦干净。
“选我们学什么呀，学毒学剑，学刀学枪，学各路功法，学琴棋书画，以后做任务用得到什么学什么。”邵翎的语气似乎有一点点期待。
邬玉毫不犹豫：“我打算先选学习一些内功功法和长枪，这两个的上课地点都在归命阁那边，可以经常去找霜霜。”
“我选学药学毒，还有养蛊，霜霜姐你呢？”
褚霜沉默片刻，忍不住道：“可以不去学吗？”
邬玉邵翎：……
学这些本事是为了完成任务，不管怎样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
好吧褚霜貌似有这个实力。
“理论上来说，无生涯推崇‘学无止境’，但如果得到了长老特许，是可以不去的，只要确保能完成任务就可以了。”邬玉回答道。
“不建议师妹什么都不学。”谭晓走了过来，“一般只有能力特别高的弟子才会有这个资格。”
“师妹的入门表现的确很优秀，不过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师妹入门的这些本事，啃老本也啃不了太久。”
初林探子里有几个谭晓比较熟的，她打听到这个师妹与另一人合杀一只白虎都尚且吃力，因此认定褚霜的能力只是在这一批人里比较拔尖而已。
褚霜似乎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谢谢师姐提醒，我会注意的。”
“师妹可以学些有意思的，三个月前开了古琴课，不如来弹琴，怎么样？”叶青礼的声音突然出现。
谭晓皱眉：“叶青礼，你来做什么？偷听别人讲话很有意思吗？”
“冤枉啊，我只是路过，想顺便邀请一下师妹和我一同学习音律而已。”
谭晓语气狠了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我警告你，归命阁的人不是你能随便动的。”
邵翎也微微侧身，指尖捏住袖间藏着的毒粉包，挡在邬玉和褚霜前面。
死变态，敢动她两个姐姐一分一毫，她毒不死他。
“好啊，我去学古琴。”褚霜突然开口，眼带笑意。
“霜霜……”邬玉有些着急，却被褚霜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