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暧昧尴尬的气氛蔓延，希颜单手把她按趴在床上，挣扎不起来。这个姿势让薇拉的视野受阻，没办法通过直视对方分面部表情，做出最有效的判断。
很无力，很无奈。
她几乎拿一个身强力壮的alpha毫无办法。
薇拉狠狠皱眉，注意力无意识集中在感官上：水流的声音，毛巾摩擦皮肤的触感，空气中弥漫开的水汽和淡淡清洁剂的味道……以及希颜近在咫尺的、平稳的呼吸声。
“抬下胳膊。”希颜的声音很平静，没什么情绪起伏，就像在指挥一个机械臂。
一点也不像发现一个omega的反应。
薇拉麻木地抬起左臂。毛巾擦过腋下、手臂内侧，那里皮肤更薄，也更敏感。却什么也没发生，正常擦洗两遍，略过。
轮到右边了。薇拉的右手无力地垂着，抬不起来。希颜很自然地伸手托住她的手肘，帮她抬起手臂。
那接触很短暂，带着温热的体温。毛巾擦过右臂，掠过肋下，靠近绷带的边缘时，希颜的动作明显放得更轻缓，迁就她的动作，不带动伤口破裂。
还算有良心，没欺负伤患。
等上半身擦完，薇拉感觉像是打了一场无声的仗，精神上的疲惫盖过了身体的清爽。
她觉得她想多了，这人按她胸部也只是奇怪的多看了一眼，摸了下鼻尖，然后就正常清、洗、了！
omega怎么可能跟alpha一样硬邦邦！！
薇拉给自己气的够呛，拉过被子盖住脑袋，逃避现实。
估摸着还是装a的时候勒狠了，影响了那处发育。
薇拉装死，连军方背景被发现的事都暂时放在了后头。
“下面……”希颜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你自己能动吗？还是需要……”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确。
薇拉的脸颊终于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下半身的麻木是沉重的枷锁，她连感知都微弱，更别提自主活动了。
薇拉沉默，黯然。
薇拉的手指搭在病号服纽扣上，指节发白："我自己能处理。"
"哈！"希颜夸张地大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小本子，"昨晚上是谁在卫生间摔得惊天动地，害我半夜爬起来救人的？急救费20星币，精神损失费15星币，还浪费了我的睡——"
"闭嘴。"薇拉一把扯开腰带，两颗纽扣崩飞出去，在铁皮墙上弹了两下，"要洗就快点。"
没有知觉没有知觉……
接下来的擦洗在诡异的沉默中进行。希颜的动作依然粗暴快速，把人翻了个面擦洗，但避开了所有伤处。当毛巾滑到薇拉大腿时，她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希颜立刻停手。
薇拉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自己大腿外侧——那里有一排金属缝合钉，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
"操。"希颜蹲下来仔细检查，"发炎了……"
紫里透着白，好消息是，确实有愈合倾向；坏消息是，不处理就很难愈合，甚至会感染破伤风。
当时刚见面，为了方便，简单粗暴使用自动缝合钉枪咔哒咔哒钉住皮肉，把大腿的伤口用一排银色的金属钉强行合拢，导致金属卡在皮肉之中，拖慢了治疗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