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安雅平静地说，“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尤飞气得脸色发青，抬手就想开枪。
可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刹那，整片空间骤然凝固。
时间停止了。
安雅惊讶地回头，只见霍克站在原地，周身泛起一圈圈金色涟漪，如同湖面投石后的波纹。他的双眼已完全化作炽金色，仿佛内里燃烧着恒星的核心。
“我动用了小宇宙权限。”他淡淡道，“局部时间暂停，持续三十秒。”
“你……”安雅震惊，“你能做到这种事？”
“这只是冰山一角。”霍克走近她，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安雅，我可以为你停下时间，逆转因果，甚至让死去的人复生。但我唯一做不到的，就是让你真心接受我。这个选择，必须由你来做。”
安雅看着他，眼泪无声滑落。
“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她哽咽着，“在我五岁那年，我问你人为什么会死。你说：‘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颗星星，燃尽了就会坠落。但我们不一样，因为我们是凤凰，哪怕烧成灰烬，也会重新飞向天空。’”
霍克点头：“我说过。”
“那时候我以为你只是安慰我。”安雅苦笑，“现在我才懂，你早就知道了未来的一切。”
霍克沉默片刻，忽然单膝跪地。
“安雅?菲格洛克，我以小宇宙主宰之名起誓：若你愿与我同行，我将以全部力量守护你，绝不干涉你的自由意志，绝不擅自更改你的人生轨迹，除非你亲口请求。若有违背，愿我自身小宇宙崩塌，魂飞魄散。”
誓言落下，天地变色。
空中浮现一道巨大的金色符文，形似展翅的凤凰，缓缓旋转后融入霍克胸口。
时间恢复流动。
尤飞手中的枪响了。
子弹直奔霍克眉心。
然而，在触及他皮肤的瞬间，自动熔化成铁水，滴落在地。
霍克站起身，看也没看尤飞一眼。
“我已经立下宇宙级誓言。”他说，“只要安雅接受我，我就再也不能伤害她，哪怕动一根手指。这是规则，不是信任。”
尤飞喘着粗气，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他看向安雅：“你真的要这么做？”
安雅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紧紧抱住霍克。
“哥。”她轻声唤道，像小时候那样。
霍克身体一僵，随即用力回抱。
这一抱，没有迟疑。
“欢迎回家。”安雅说。
霍克闭上眼，眼角渗出一滴金血。
他知道，这一刻，他终于不再是流浪者。
他是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