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的为什么突然放弃收购?问出来没?”王总目光扫过船舱里的陆竞珩,压低声音。
“还没。一会儿接着骂。”村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陆子君听得心头一颤,慌忙扶着水手的胳膊,上了船。
海面一片碧蓝,波涛起伏,如同村长的村骂,连绵不绝。
豪华游艇平稳,陆子君的心却七上八下。嘴替太难当,村长老逼陆竞珩开口解释,他只得紧贴陆竞珩,一起挨骂。
可皇帝却岿然不动,在村骂的骤雨中,翘脚坐得四平八稳。
莫非贴得不够近?陆竞珩说不了话?
陆子君往他身边挤了挤,从胳膊到小腿,半边身子紧贴着他。
可皇帝还是一声不吭,明显是他自己不想说,于是,陆子君悄悄地把胳膊和陆竞珩分开一点,却立刻被陆竞珩一把抓住,拖了回来。
“别抓了,像什么样子!”村长对着陆竞珩眼一瞪,“小的,你不说拉倒,别拉着人家子君不放。”
可陆竞珩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样子。
“回晋港,我去庙里找师傅给你拜个符。”村长冲着陆竞珩摇摇头,“你该看医生就去看。”
“子君又不是手表,你要他天天挂你身上像话吗?” 村长话锋一转,换个话题接着骂:“人家小孩要读书,要考试,也不能整天跟你到处混。”
村长万岁!
陆子君咬紧嘴角,强压笑意。
“你在英国不是有心理医生?去瞧瞧?把子君也带上?分析分析原因?”村长续道。
村长不万岁。
陆子君嘴角垮下,瞬间蔫了。
完了,越跑越远,跑出国已经很夸张了,现在还要冲出亚洲,陆子君想得整个都发软,贴着陆竞珩也坐不直。
勾着皇帝的手又渐渐松开,随便了,反正小金龟也没了。
爱谁谁吧。
陆子君不想敬业了。
“我——”
陆竞珩才开口,话断了,
只见小粉毛整个人往反方向倒去,横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漂亮的玻璃棕眼珠,视线涣散。
“小陆董,我晕船了。”小粉毛哼哼唧唧:“让我缓一下,再抱你哦。”
陆竞珩扫了眼茶几上的咖啡,液面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船很平稳,晕不了。
很明显,小粉毛的晕,是想回晋港的晕。
“药。”陆竞珩对村长说。
“要什么?”村长一脸懵。
“晕船药。”陆子君横躺着解释,相处了这么久,陆竞珩只要说一个字,他都能猜个八九分准。
等村长一走,陆竞珩就下起命令。
“来。”
陆子君直直坐起,又狠狠到下,直接把脑袋砸到陆竞珩腿上,后脑勺对着陆竞珩的小腹,不看他。
“我自己去。”
陆子君确定自己没听错。
“啊?”他立刻坐直,马上又被陆竞珩按回腿上。
“英国。”
“我自己。”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