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做我的,你要么现在从冰箱里拿两土豆出来自己切了,要么你现在就开门走,我这里没白食儿,那是给乞丐的。”
“你……”
余闹秋瞪了他两秒,然后是一跺脚,隨即转身。
“慢走不送。”
贺天然依旧刷著锅,女人却没有远离,路过冰箱时就停住了,她似乎越想越气,最终是打开冰箱重新拿回了两颗表面还带著泥的土豆,去而復返“啪”地一下放在菜板上。
“洗了。”
男人洗好锅,让出位置,没关水龙头,顺势吩咐道。
“……”
感觉一旁没动静,他侧过头,就见余闹秋还是直直地瞪著他。
“你瞪著你那两鱼泡眼看著我干啥呀,洗呀,你家吃土豆连泥带皮的?多大人了,怎么一点都不会来事儿呢,你这表情要是拉去拍戏,肯定是满弹幕的吐槽,表达情绪只会瞪著个眼。”
余闹秋终於是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平復著心情,她发现贺天然的这张嘴皮子,不管是蛊惑人心还是阴阳怪气,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贺天然处理著肉,而余闹秋暂时也不再说话,拿起两颗土豆洗净。
“削皮刀呢?”
“吶~”
男人递过去一个钢丝球。
“你给我这个干嘛?这不是擦锅擦灶的吗?”
“你洗啊,拿这玩意擦土豆,比什么削皮刀好使多了。”
“这能行嘛……”
余闹秋很是嫌弃贺天然刚才刷过锅的钢丝球,但还是接了过来,认真洗了两遍,然后是一手拿著钢丝球,一手拿著土豆,想了想,用劲一擦……
“欸?”
別说,这一擦下去,土豆表面的皮一下清了大半,这法子確实是方便又快捷,而且还不像削皮刀那样浪费。
“呵~”贺天然皮笑肉不笑,故意逗弄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啊?”
“嘶……是挺……方便的。”
余闹秋感觉很是新奇,两个土豆,洗乾净,用这种方法一分钟不到就擦完了,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地確认道:
“就两个……够吗?”
“够啦,这两土豆都挺大的,现在切丝儿,先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后迭在一起,確认宽窄一刀下去就是土豆丝了。”
贺天然交代完,重新点上火,似乎是上一个流程让余闹秋有了成就感,对於接下来男人的要求,也没了牴触情绪。
“你……你们南山甲地不是有厨师吗?你怎么会想著……学厨呢?爱好吗?”
对於这个问题,贺天然並没有反讽或者调侃,他只是继续著手上的活儿,感慨道:
“在我的记忆里,我就吃过我妈为我做的一顿饭,吃完之后上吐下泻,而那道菜的样式,我至今都记忆犹新,也是一道土豆丝,卖相跟你刚才的那道黑暗料理一模一样。”
余闹秋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是讽刺白闻玉,还是在揶揄自己,只能试图挽尊:
“那……不会做饭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总得有人做呀,我十五、六岁从家里搬出来一个人住,每个月的生活费刚好够饭钱,要是想吃点好的,就只能自己做,所以这可不是爱好,是生活所迫。”
“为什么……要搬出来?”
贺天然有些疑惑地侧头看向余闹秋,“怎么,我那弟弟没跟你说起过啊,他跟陶姨搬过来之后,我就不想再南山甲地待下去了,所以我爸就让我自个出来住了。”
“是你自己要求的?”
“嗯……”贺天然回想了一下,说道:“算是吧,反正这事儿我跟我爸是一拍即合。”
余闹秋听完后竟有些怒其不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