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大家谈完之后，小松灵子似乎就把五大家彻底甩在脑后。整日游山玩水，犹如脱离樊笼的小鸟一样。
“这小松灵子是什么意思？她真把这里当成她的后花园了？那咱们算什么？”龚平十分气恼，大声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齐齐把目光看向耆老。
小松灵子这样完全无视他们的举动，的确是让人十分火大。从他们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有人敢这么给他们甩脸色。
耆老眼帘低垂，沉沉思片刻之后叹道：“虽然老夫也不想承。。。。。。
夜色如墨，沉沉压在鸢尾花家族的城堡之上。月光透过云层缝隙洒落下来，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光影，仿佛无数刀锋交错。庭院深处，烛火摇曳，映照出五道身影围坐于密室之中，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她这是要逼我们低头。”罗家主低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可若真让她执掌兵权，将来反戈一击，咱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耆老闭目不语，手中拐杖轻点地面，发出沉闷声响。他年岁已高，须发皆白，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声音沙哑却坚定：“小松灵子不是傻子，她知道单凭自己那二十万倭兵，根本撼动不了韩度的根基。她之所以敢提这般条件，是因为她看透了我们的软肋??我们怕死，更怕被韩度逐个击破。”
“可这不正是她的算计？”文家主冷笑，“她用恐惧牵着我们走，让我们心甘情愿交出兵马钱粮，等她羽翼丰满，谁又能保证她不会调转枪头？”
“那就别给她这个机会。”龚平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如现在就动手，趁她孤身前来谈判，将她擒下！只要人在我手，还怕她不乖乖听话？”
此言一出，其余四人皆是一震。片刻沉默后，耆老缓缓摇头：“不可。你当她是寻常女子？她能从韩度三重围困中杀出重围，身边岂会没有死士护卫？况且她今日来此，明摆着就是试探我等底线。若我们贸然动手，便是彻底撕破脸皮，届时非但无法结盟，反而会立刻成为韩度与她共同剿灭的对象。”
“那难道就任由她骑在咱们头上？”龚平怒声质问。
“不是任由，而是权衡。”耆老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陡然转冷，“你们忘了二十年前的大明了吗？那时我们何等风光？五大家族掌控江南盐铁漕运，富可敌国，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可韩度一人崛起，短短数载便将我们逼得背井离乡，妻离子散！如今我们流落欧陆，看似重建基业，实则不过是寄人篱下，仰仗外邦之力苟延残喘。而今韩度追至海外，意图斩草除根，试问诸位??还有退路吗？”
室内一片死寂。每个人的心头都像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喘不过气。他们曾是大明最显赫的世家，如今却要在异国他乡为生存挣扎，甚至连是否该向一个年轻女子低头都要反复斟酌。
“所以……”文家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们必须合作，但不能全然依附于她。”
“不错。”耆老点头，“我们可以答应提供钱粮辎重，甚至允许她的军队驻扎边境，但我们绝不交出兵权。至于决策之权，也绝不能让她独揽。若她执意相逼，那便只能鱼死网破。”
“可她若真的撤回倭国呢？”罗家主皱眉，“一旦她抽身而去，韩度必倾全力攻我，到时如何抵挡？”
“她不会走。”耆老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她比谁都清楚，若无我等支持，她那二十万倭兵不过是韩度砧板上的肉。她来谈合作，不是施恩，而是求存。只不过她手段高明，把求存说成了赐福罢了。”
话音未落，门外忽有侍卫匆匆而来，低声禀报：“启禀诸位家主，小松灵子已离开城堡，但她并未返回军营，而是前往城西废弃教堂暂居，随行仅带八名黑衣女卫，未见大规模调动迹象。”
五人闻言互视一眼，心中惊疑不定。
“她在等。”耆老轻叹，“她在等我们先低头。”
“那我们就让她等！”龚平咬牙切齿，“看谁能熬得过谁！”
然而，这一夜注定无人入眠。
***
与此同时，城西荒废已久的圣玛利亚教堂内，烛光微弱闪烁。小松灵子盘膝坐在祭坛前，身披黑色斗篷，面容隐于阴影之中。八名黑衣女卫静立四周，如同雕像般纹丝不动。
一名女卫上前跪地，低声汇报：“启禀陛下，五大家今夜紧急召开了密会，气氛紧张，似有争执。据安插在内部的眼线传信，他们尚未做出决定，但已有动摇迹象。”
小松灵子指尖轻轻摩挲着唇角，淡淡一笑：“动摇？那是必然的。他们不怕我，但他们怕韩度。只要韩度一日不死，他们便一日不得安宁。而我能给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击败韩度。”
“可若他们始终不肯低头……”女卫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