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静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沉静得像一潭深水。
车很快就到了江州二桥底下。
这地方相对清静，此刻夜已深沉。
江风一吹，带着点刺骨的寒气。
傅司寒推门下车，回头对驾驶座上的唐大宝说：“大宝，你也下来，陪我们江边走走。”
唐大宝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但还是依言熄了火，跟着傅司寒和杨洋下了车。
三个人沿着寂静的江边慢慢踱步，周遭只有江水拍打堤岸的哗哗声，和远处偶尔飘过的汽车引擎声。
傅司寒先开了口，语气像是随口闲聊：“大宝，我记得你是江北人对吧？大专文凭？”
唐大宝点了下头，依旧惜字如金：“嗯。”
“说实话，你当初来应聘的时候，我还是挺意外的。”
傅司寒继续说着，语速不疾不徐。
“你那时候的表现，可不像现在这么闷葫芦。我记得面试那会儿，你口才相当利索，情商也高，反应快得很，脑子也活泛。”
“怎么当了我助理之后，反倒变得这么不爱说话了？”
唐大宝的脚步顿了顿，旋即恢复如常。
他低着头，声音有些发虚：“傅董，您给的薪水高，待遇也好，我自然得好好干活，对得起这份钱。”
“至于性子，可能我天生就不太喜欢多嘴吧。”
“是吗？”
傅司寒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我倒觉得，你是在刻意给自己套人设。”
“一个老实巴交，任劳任怨的助理人设，这样更容易让我不起疑心，也更方便你做些不为人知的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