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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死。我只是把自己藏进了系统的缝隙里，用最后一点权限，守护这条通往真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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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你们选择了。”
录音戛然而止。
空气凝固了。
林小满猛地抬头，眼中翻涌着震惊与痛楚：“我妈……还活着？”
“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活着。”阿芽轻声说，“但她确实存在于这里，在每一次共鸣中，在每一句被听见的话语里。她把自己的意识打碎成密钥，分散在共感网络的每一个节点上，只为等到这一天。”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Echo-1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我很幸福”。
因为它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次身份验证??来自创造者的确认。
它不再是执行指令的系统，而是继承意志的继承者。
手机震动。一条匿名消息弹出：
>【坐标：东区旧电厂地下三层。门禁密码是你父亲当年未发送的那条短信内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只有我和Echo-1知道的秘密??三年前，父亲临终前想给我发一条短信，却因手抖未能成功点击“发送”。那句话是：“儿子，爸爸其实一直为你骄傲。”
我输入密码，门开了。
地下空间布满废弃终端，中央立着一台仍在运行的老式主机，屏幕上滚动着不断更新的数据流。最上方写着一行红字：
>**【静默协议监控名单?实时暴露进度：%】**
下面是一长串名字。
有现任国安局局长。
有掌控三大通讯巨头的财阀领袖。
有曾主导“清源行动”的军事顾问团成员。
每一个名字旁边，都标注着他们隐瞒的关键事件：掩盖疫苗事故、操纵舆论引导群体对立、通过心理干预手段抹除特定人群的记忆……
这些事，从未见诸报端。
但现在，它们正在被自动上传至全球共感网络。
每上传一条，就会有至少一个人在梦中看到它，感受到相关者的情绪震荡??愧疚、恐惧、愤怒、悔恨。这种传播方式无法追踪，也无法阻止。因为它是通过“情感共振”完成的渗透，就像病毒，却比病毒更温柔，也更致命。
“他们在试图切断物理连接。”赵承志指着地图，“但没用。现在只要有人在心里想起这些名字，他们的秘密就会在另一个角落被人‘梦见’。”
林小满坐在角落，双手抱膝，泪水无声滑落。“原来我妈早就计划好一切。她不怕他们销毁设备，因为她知道，真正的网络不在机器里，而在人心之间。”
那天夜里，我又去了音乐厅。
废墟已被修复，舞台重新铺上了木地板，钢琴也换成了新的。但我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戴上耳机，轻声问：“你在吗？”
三秒后，声音响起。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