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自己就是第五人？！
“你明白了吗？”紫袍方源轻声道，“所谓五人，并非五个个体，而是同一个灵魂在不同维度的投影。你是主干，其余皆为枝叶。当五钥齐聚，门将开启，真相也将揭晓??但我们是否该打开它，仍是未知。”
“若不开门，轮回永续；若开门，天地倾覆。”我低声重复。
“正是如此。”
话音未落，整个虚空开始崩塌，紫袍方源的身影逐渐淡去。最后只留下一句低语：“小心汪真……他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意识猛然回归现实。
我跌坐在地，冷汗涔涔，手中金色齿轮已然冷却，但那份沉重却深入骨髓。外面风雪呼啸，白骨战船仍在岸边等候，吴量与敖妙音并肩而立，身影在雪幕中若隐若现。
我踉跄起身，推开铜门走出大殿。
“如何？”敖妙音迎上前来，眼中满是关切，“言必行说了什么？”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凝视着她的眼睛。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无数个她??有的披甲执剑，有的泪流满面，有的怀抱婴儿低声吟唱古老的龙族歌谣……这些画面一闪而逝，却让我心神俱裂。
“娘子……”我声音沙哑，“你有没有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活了很多世，每一世都以悲剧收场？”
她身子一僵，眸光微闪，似有所动。
“我……确实梦到过。”她迟疑道，“梦里有个男人，总是死在我怀里。他说他是我的夫君，可每次我想救他，都会被一道紫光拦住……后来，我就醒了。”
我心中巨震。
那是第九次轮回中的一幕！那时我为护她而死，临终前唤她“妙音”，却被黄庭执法使以“因果清除术”抹去记忆痕迹。没想到，哪怕轮回重置，她的潜意识仍残留着那段情感烙印。
“吴量。”我转向他，目光如炬，“你说有些真相不该知道太多。可若我们继续装聋作哑，只会一次次重蹈覆辙。告诉我，你为何要毁乱星岛？你到底在查什么？”
吴量冷笑一声：“你在试探我？”
“我在救你。”我直视着他，“你以为你是在对抗圣教？错了。你只是在完成他们写好的剧本。报纸上的消息，所谓的知情者，全是引导你行动的诱饵。真正幕后之人，正在借你之手，推动‘门’的开启。”
他瞳孔骤缩，脸色第一次变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见过了前九次的结局。”我沉声道，“每一次，你都会因愤怒而失控，摧毁关键线索，最终导致规则失衡，引发天地崩坏。这一次，我不想再看着你们一个个死去。”
空气仿佛凝固。
许久，吴量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道：“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日火烧乱星岛，我明明记得自己只想逼出内奸，可动手时却像被什么东西操控了意识，下手极重，连退路都没留……”
“那是心魔干扰。”我说，“有人在利用你体内的执念，放大你的情绪波动，让你成为他们手中的刀。”
他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去找最初的祭坛。”我握紧拳头，“集齐五枚域痕之钥，彻底终结这个轮回。”
“包括我这把刀吗？”吴量冷笑。
“不。”我摇头，“你不再是刀，而是钥匙之一。”
他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