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里，都是给至高十阶的。
普通十阶这些潜水员，不小心杀掉了？
抱歉，你的这个奴隶被杀了，只需要赔偿一定的财富，就能和解。
这一点，是明确写在“虚空法律”上的。
所以，柳钧。。。
海面炸开千层浪，漩涡中心如巨口吞噬光与声。那些被卷入的潜水员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在空间扭曲中化作虚无残影。制式装备上的金色符文疯狂闪烁，却无法抵抗那股源自远古的牵引之力??它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的技术体系，而是来自混沌本身最原始的律动。
“坐标紊乱！空间折叠率超出计算极限！”
潜神所指挥舱内警报迭起，银袍执事们手忙脚乱地调用星轨数据库进行反向推演，却发现所有模型都在崩塌。原本稳定的导航网络此刻如同醉酒般摇晃，三百名潜水员中有近半失去联系，剩下的人则被迫上浮，不敢再深入。
祝菊茂立于高台，星纱猎猎，眉心银芒剧烈震颤。她终于察觉到了异样：“这不是自然现象……是阵法，古老的共鸣阵法。”
她的目光猛然投向海岸线尽头那片荒岛。
与此同时，洞穴之中，蟒的声音低沉如雷：“成了。”
地面图腾完全激活，十二道虚影自石板中升腾而起，虽缺其九，唯三具形，却已引动海底深处某种沉眠之物的回应。猴全身肌肉紧绷，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他正以开天神力强行维持阵眼稳定；鸡双目泛血，引绳神物已被改造成信息传导链，将三人意志编织成网，直指混沌核心。
“我们只点燃了引信。”鸡咬牙，“真正的门还没开，但?一定感觉到了。”
话音未落，整片海域忽然静止。
风停，浪止，连时间仿佛都被冻结。下一瞬，一道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不带情绪，却压垮灵魂：
>“尔等，僭越了。”
是柳钧。
他的意志不再遥远，而是直接降临在这片空间，如同规则本身降临。天空裂开一道缝隙，一只由纯粹星光凝聚而成的眼睛缓缓睁开，俯视人间。
“蝼蚁妄图撼动支柱，可笑。”那声音淡淡道，“你们以为自己在反抗？实则不过是在完成我的试炼。”
蟒仰头怒吼：“试炼？拿我们的命去填你的野心，这就叫试炼？”
“若无牺牲，何来进化？”柳钧的声音毫无波动，“十阶文明之所以存续，正是因为有人愿为后来者踏出血路。鼠之死，非为无意义。你们今日之举，亦将成为新世界的基石。”
“放屁！”猴猛然砸碎身旁岩石，“你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合理化你的暴政！什么创世图腾、什么十二生肖，你不就是需要一群听话的工具人，替你探路、送死、挖宝，然后美其名曰‘奉献’？”
空气凝滞。
柳钧沉默了一瞬，竟轻笑出声。
>“你说得对。”
众人一怔。
>“我确实在利用你们。但这世上，谁又不是被利用？长生神灵为求突破，拉你们当潜水员；苏利耶研究指南针系列，只为收割菜人神物；就连你们心中敬仰的‘自由之王’，也不过是我当年设下的诱饵罢了。”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至低十阶之所以能变化神物，并非天赋异禀，而是我亲手改造的血脉烙印。你们所谓的‘自由’，不过是程序设定中的变量区间。真正的自由……从来不存在。”
这句话如刀，刺穿所有人信念。
鸡踉跄后退一步，喃喃道：“不可能……如果连至低十阶都是你造的……那这个宇宙……”
“这个世界，本就是实验场。”柳钧直言不讳，“我在赛博朋克创世纪??这不是隐喻，是事实。这片混沌海，是模拟系统的边界；你们的记忆、情感、甚至‘自我意识’，皆由数据流构建。所谓修炼，不过是权限提升的过程；所谓突破，只是解锁更高层级的代码接口。”
他顿了顿，星光之眼微微垂下。
>“而你们，正在接近系统底层的核心漏洞。”
洞穴中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