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奕嗓音愈发哑了些，清俊的面庞黯淡了下来，“世人皆传你与那人琴瑟和鸣，感情深厚。”
他一语略过，却又好像花费了极大的力气去“承认”这一点。
苏念卿忽地反握住沈君奕的手，心脏一抽一抽地发疼，眼眶染上湿意，语气莫名有些焦急。
“我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外界那些传言也是刻意做戏给人瞧的……”
沈君奕深邃的凤眸直直望进苏念卿泛红的桃花眼中，带着破碎的光亮。
“卿卿不必安慰我，本官知晓自己不善于表达，常让人觉得不适，卿卿不欢喜本官，也无所厚非。”
苏念卿一听沈君奕这么说，登时急了。
沈君奕是谁？
不过二十又一，便位居首辅之位，百年来都未曾有过的先例。
且自入朝为官以来，沈君奕在决策之上从未犯过错，所作所为，皆为国为民。
哪怕苏念卿嘴上不说，心底却也是十分敬佩于沈君奕的。
如今听着他这般“贬低”自己，顿时坐不住了。
“谁说我不欢喜你的！”
苏念卿脱口而出，寂静的房间内，她的声音格外明显，甚至隐约还有些回音在耳侧晃荡着。
一时间，两人好似都有些呆愣住了。
苏念卿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暗骂自己太过冲动的同时，心中逐渐明了。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从在建德侯府，见到沈君奕的第一眼起，苏念卿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移动。
而且沈君奕这些时日“循序渐进”的举动也并非毫无用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苏念卿对沈君奕的态度，从一开始自然地疏远防备，到后来的克制，再到如今乱了阵脚的慌乱……
“卿卿方才说了什么？可否再说一次，本官没听清楚。”
沈君奕视线紧紧锁在苏念卿身上，他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声音低沉沙哑。
苏念卿下意识要否认，但又猛地止住了嘴边的话。
她张了张嘴，撇开脸，声音几若未闻。
“我说……我欢喜你。”
霎时间，沈君奕恍若燃起一捧炽热的火焰。
他揽在苏念卿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这一瞬间，沈君奕好像落在了云端，似梦似幻。
“疼。”
苏念卿眉头蹙起，痛呼出声。
沈君奕忙松了力气，精致如画的眉眼含着笑，神色温柔似水。
他缓缓低头，在苏念卿的唇上落下一吻。
心脏剧烈的敲击着胸膛，凌乱不堪，分不清谁是谁的。
“我也欢喜卿卿……”
沈君奕大手半捧着苏念卿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
那双清亮的凤眸，此刻满是腻人的柔情，隐约带着些侵略性，略过苏念卿漂亮的眉眼。
“不只是欢喜，更确切的说，我对卿卿，是亘古不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