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顾宴辞不一样。
唐聿关掉小喇叭，拿了手机拨通了退役后就没联系的人。
手机铃声响起，顾宴辞垂眸看了眼。
上面的来电显示，一个让人忍不住蹙眉的名字在上面出现。
迟郁想了想，把直播的摄像头和麦克风都关了。
顾宴辞失笑，顺手把迟郁翘起来的呆毛压下去，另一只手接通了电话：“喂。”
唐聿先是一笑：“顾队，好久不见呐。”
“是很久没见，不是我不想见，是你不敢见。”
唐聿一噎：“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陆西景都不在乎，顾队还记着呢？”
顾宴辞眸色不变，似是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说话：“我不是陆西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乎。你也不敢当面去跟他对峙，问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当初的事。”
“唐聿，你想要流量，想要热度，想跟人玩，你来找我，我陪着你玩。”
“别去招惹迟郁，他和你不同。”
唐聿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最后被愤怒取代：“我也想好好打比赛，tag给我这个机会了吗？”
顾宴辞眯眼：“战队给过你机会，我和陆西景都提醒过你，但你为了热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最后反而忘记了一个职业选手最该有的东西……是能力，是技术。唐聿，电子竞技，菜是原罪。夺冠后，战队给了你三年的机会，你把别人的职业生涯当成你直播谈资，当成你赚钱的工具。”
现实的电竞不是小说。
小说可以夺冠就是结局，一切留在最美满的时刻。
但现实往往很残酷。
唐聿瞳孔猛然一缩。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声音变得高亢：“我的技术依旧是联盟佼佼者。”
“确定tag不会再续约，你去很多战队试训。国内每个战队因为你是冠军打野，他们也都给了你试训的机会。但你最后还是回了tag，让于准帮你办了退役仪式。”顾宴辞面无表情，戳中唐聿最痛的一个地方。
还能因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他不行了。
他为着直播为着热度，荒废了自己的技术。
别人在rank，他在直播，别人在疯狂补兵，在练惩戒，他去外面和粉丝喝酒吃饭。
粉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能怎么办，他们给的实在是……
太多了呀。
他就是这样，送到面前的钱为什么不要？
tag的签约费是他该得的东西，他一个冠军该拿的！
凭什么新赛季让他替补，凭什么要降签约费？
迟郁满是震惊。
在顾宴辞挂断通话后，他也关掉了直播。
他想了想，低声问：“……所以，陆哥发飙是因为这件事吗？”
“跟唐聿私联粉丝无关，但的确和唐聿有关。”顾宴辞简单回答，“这也导致他成了沈宁的前男友。”
迟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