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很厉害的样子。”
“……”看来还是没听懂。
深谷的防守垫球依旧细腻,“白峰桑!”
“走、走!”三点跑动,白峰给左翼山代。
嘭。打手出界。
“好球!”六人张开手团抱,“加油!”
“好球好球早流川!上啊上啊早流川!”
“再——来——一——球!”
鹿尾教练坐在场边,双手合掌抵着鼻梁。[虽然比分一直没有追上,不,正因为如此的差距,大家才会强迫自己将分数从头脑中丢弃。更加专注,更加热血。就像这是一场“单纯”的排球对决。]
鹿尾渐渐明白了青神不会给他们一丝机会,对现在的早流川。也是,只有这样的队伍,才有冲击顶点的把握。
不过无论鹿尾在平时多少次看过队员们刻苦训练的身影,此时此刻,他仍为这些小球员们感到震撼。
面对自始至终压制自己的强敌,就像船上的渔夫面对翻涌数米浪涛的大海。没有人畏惧,也没有人退缩。当他们齐齐抬头注视空中的排球,鹿尾仿佛回到自己年轻时,在比赛场上的心情。
啊,就是这样。仰看它,迎向他,接触它。不要怕。
[长久的地面练习带给团队的不仅仅是扎实的接球基础。]猫又教练看向早流川的横幅。
【无论多少次都能站起来】
[真是一句充满力量的箴言。]猫又微笑着。[对。因为无论多少次都站起来了,所以无论多少次都能站起来。]
咚。金泽斜线得分。
八神拍手喊道:“空位记得补上!冷静打。”
“嗷!”
沉浸在比赛里的,可不只是早流川。青神不紧不慢地蚕食着早流川,直至触碰最后的胜利。
随着近藤一记重扣,早流川三人救球不得,比赛宣告结束。
青神[2-0]获胜,早流川工业遗憾落败。
退回场边的早流川队员们看到教练站起身迎向他们,这时输球回家的酸涩感才涌上心头。
有点委屈,也很不甘。
“鹿尾老师……”
“今天,我觉得大家好像在发光。”鹿尾点着头,“你们都打得很好。很精彩的比赛。”
话是这么说……
山代坐在地上,看看手里的毛巾,蒙在脸上。
[话是这么说,输了的事实也改变不了。]难过的心情也没法平复。
开向全国优胜的巴士,屁股还没坐热就下车了。
好想哭。
“趁现在,想哭就哭吧。”金泽站在山代旁边。山代从脸上扯走毛巾,眼角还有清晰的“流泪未遂”的痕迹。
“我…前辈不怕我哭着哭着,就振作不起来了吗?前辈们退部后,我就是主将了……”
“不会的。”金泽坚定地说,“无论多少次都能‘再站起来’。无论是你,还是大家。”
“啊呜……”山代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吸吸鼻子,右手抵着地面站起身,“明年也会来这里的。”